“那份给水无月的邀请函也是乙间轻响叫你送的。”

    “嗯。”

    “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岸边露伴道,“但你什么都不说,之前在乙间轻响那家伙房间里翻信,也完全不用翻的吧。”他的语气明显冰冷起来,“反正你也知道是谁送来的邀请函,哦,是你送的——反正你也知道是谁写的,直接像假装不知道是谁寄的那样敷衍我们不就好了。”

    清水千鸟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表情,为了不让他更生气只能:“对不起。”

    岸边露伴笑了一声:“南山泉那家伙也是共犯吗?”

    听到被无辜牵连的南山泉的名字,清水千鸟赶紧拼命摇头:“南山。和顾问。一边。”

    岸边露伴的表情至少片刻间变得和缓了一点,但看一眼虽然刚刚才道了歉,但显然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的清水千鸟,脸色又重新冷了回去。

    “你刚刚道歉了吧。”他抱着手臂,“说吧,你做错了什么?”

    “我……”清水千鸟卡了一下,低落道,“……我让。露伴。生气了。”

    “哈?生气?”岸边露伴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我岸边露伴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这种根本什么都不懂的笨蛋金丝雀生气?”

    清水千鸟试探着伸手去抓岸边露伴的衣角,刚刚触碰到的衣角却被对方猛地抽开了。她的手僵硬地维持着捏着什么的动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

    “露伴。生气了。”她用笃定的语气道,然后垂下眼睫想了一会,“不喜欢。露伴。生气。”

    当清水千鸟迫切地想要接近一个人,即使她不使用自己那瞬间移动的能力,也很少有人能从她的速度中反应过来。尤其是她身上那总是习惯性调整到若有若无的存在感,使她在不散发出一点危险与杀意的时候,无法激起接近对象的本能闪避反应。

    在这样的速度中,清水千鸟轻而易举地靠近了岸边露伴,伸出双手温柔地环住他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尖奉献自己一般吻住了对方的嘴唇。与那献吻瞬间的大胆不同,她的动作意外地青涩,启唇舔吻也几乎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

    岸边露伴:“……”

    他就像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用力推开了清水千鸟。

    清水千鸟短暂地迷茫之后,及时地依靠身体记忆以一个极限姿势将自己稳定住了。她全身的骨头都软得仿佛不存在一样,又用一种正常人难以做到的方法把自己硬生生调回了正常的站姿。

    她站稳的时候,岸边露伴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清水千鸟的身体微微前倾,下意识就向他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

    【回来。】

    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墨色的痕迹,是南山泉的字迹。在收到确切的命令之后,她没有再去看岸边露伴,直接发动能力回到了南山宅的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