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堵在沈家大门口,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沈瑜打量一番,有认识的,大多数是生面孔,外村人。沈瑜一人站在众人面前,但她目光坚定,“各位叔叔伯伯婶子,这多人来我家所谓何事?”

    一位年长的老者站出来,“你家的田把我们的水都抢了去,你可知道?”

    沈瑜笑笑,“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没听明白,什么叫我把你们的水抢了,我是去你家里挑水了?”

    一高大健壮的男子上前几步,“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锦水川把小河水都抽干了,你让我们下游的人怎么活?我们大家都靠那几亩田吃饭,你这是断我们生路。”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

    “就是,我家田都快没水了。你自己发财富贵,让我们给你垫背,想得美。”

    “对,今天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我们就不走了。”

    ……

    如果好好说话,沈瑜就把自己的决定直接说清楚,让他们放心。靠天吃饭,知道他们不容易。

    可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指责,好像她罪该万死似的,沈瑜很不爽。

    “小河水是大家的,哪条律法规定只能你们用,我就用不得?你们找我要说法?不觉得可笑吗?”

    又有一人站出来:“是没这个规定,但往年都好好的,今年你的田种上,我们下游就缺水,你说是不是你的责任?”

    沈瑜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们每年都风调雨顺,今年我种了田,就干旱了?是我沈瑜断了你们的水源?”

    那些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有反驳。

    沈瑜也是无语,“你们找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下雨,有时间想想办法不好吗?”

    “说的好听,你把水都用了,让别人想办法,我们想什么办法。”人群里有人说。

    沈瑜问众人:“那你们想怎么样?让我的田干死?把水留给你们?”

    “你们当中有种了几十年田的老人,请你们去锦水川走一走,锦水川虽然有八千亩但是用水都赶不上你们两三个村子多。我的稻种特别,需水量极少,水量都是最低、甚至露着土呢,这样你们还说我用光了小河水,不觉得亏心吗?”

    人群里有人说:“那我们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能再用小河水,你用一点少一点,我们就没得用了。”

    这就不是一群能讲得通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