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人轻轻地一推,或许就能轰然倒地,露出生满了白sE蠕动的腐虫的根部,那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皱起眉头。

    然后,厌恶、排斥、远离。

    ……

    李轻轻见到严桐的时候无缘无故变得很平静,也许是她长相很是平易近人,眉骨间透着些与生俱来的和善,令人看着舒服。

    严桐没跟她多寒暄,一上来就问:“你真的喜欢过谢时么?”

    她真的喜欢过谢时么?

    这个问题又使李轻轻愣住了,翕动着唇说:“应该是喜欢过的吧,高中的时候他做了一些事,他很好,我应该要喜欢过他才行。”

    严桐却笑了,“李轻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喜欢,只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接着她又反问。

    “那陈年对你不好么?从高中到大学,他哪一样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如果你说的应该喜欢是对的,那么你也应该喜欢他才对啊?”

    李轻轻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不太一样,高中有一段时间,我好像病了,总有种活下去没意义的想法,是谢时一直陪着我。”

    因为她有怪癖,跟别人格格不入,好几次想跟父母说又被他们打断。

    严桐很快接了话过去,像是忍不住要打断她一般:“李轻轻,你确定是谢时一直陪着你而不是陈年么?”

    李轻轻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严桐深深地闭了闭眼,眼眶似乎有些红了,貌似在替谁打抱不平:“你跟我说说,在你眼中谢时对你做了什么事。”

    李轻轻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什么,指甲微微嵌入掌心:“他在高一校运会的那年把晕倒的我抱去了校医室。”

    果然如此,严桐抬眼看她:“那是陈年抱你去的校医室。”

    指甲更加深入掌心r0U了,李轻轻不敢置信地跟她对视,声音有些发颤地继续往下说:“谢时他还帮困在厕所里的我买过卫生巾。”

    严桐忽然笑得有些温柔。

    她声线缓缓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学校附近超市看到买卫生巾的陈年的那一幕,他生得白净又好看,脸红最容易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