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云使自然不会示弱,冷冷地看了过去,虽然界云使没有动用威压,但这个眼神,是尸山血海之中拼杀出来,九死一生而产生的气势,寻常的混混被这一眼看去,都会吓得屁滚尿流,这个混混头目竟只是微微动容一下,脸上都没有产生什么异样,显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那混混头目与界云使对视了一下,立刻意识到对手不是一个小角色,伸出手来,制止手下的胡闹,对着界云使说道:“这位兄台怕是远来,不知道我们乌集的规矩,我们兄弟们负责保护这乌集一方的平安,凡是车辆从这里经过,都要给我们一定的买路钱。入乡随俗,还请你给兄弟们一个面子。”

    界云使此时似乎也对这个混混头目的来历有些感兴趣,像是故意拖延时间,又像是开玩笑一样对这个头目问道:“过路费多少钱?”

    头目旁边一个戴着棉帽的混混插嘴道:“这得看你们马车上的货决定!”

    界云使冷笑道:“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车上没有货,载的都是人。”

    “有女人也一样……”旁边的一个混混吹着口哨,做轻浮状喊道,旁边的几个混混也跟着一起猥琐得笑了起来。

    “哦?都一样吗?”车厢里的白思瑶自然听到了那个混混的话,冷冷地坐在车厢里反问道。

    “呀,听声音还是个年轻的娘们!”白思瑶的声音让那些混混们一个个欣喜若狂起来,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又好像是几个月没尝肉腥味的狼似的。

    在车厢里的古凡见白思瑶的脸色变得很阴沉,便猜到她怕是要出手了,急忙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用传音入密对她说道:“这里是集镇,无辜的人太多,注意一点,不要伤到其他人!”

    “哼,古凡你不要拦我,我不教训教训他们,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白思瑶似乎已下定了决心,一下子睁开古凡的手,冷冷地回答道。

    “小妞,出来给兄弟们瞧瞧嘛……”

    “这小娘们还很悍嘛……”

    “哎呦,烈马骑着才有意思嘛,难不成你想骑骟马?”旁边一个混混大声调侃着旁边的同伙,顿时几乎所有的混混都无耻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几个叫得最凶的几个混混,猛地像是被人用力踢倒下来一般,双膝一软,跌倒在地上,随后双手撑住身体,脸被用力地朝下摁着,直碰到了地上才停下来,却是四肢如发了寒疾一般一个劲地筛糠般的哆嗦着。

    “瞧桑巴你那熊样,老子当初怎么带你这个脓包入伙的!”看着一个彪形大汉,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此时竟然莫名其妙跌倒在了地上,全身哆嗦个不停,实在是要多熊包有多熊包,旁边的一个混混不禁开口骂道。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帘被掀了开来,一名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走了出来。那少年虽然是一副犬戎贵族的打扮,但脸部却是标准的北人模样,腰间更是佩戴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散发出幽幽的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少年甫一走出车厢,那混混头目的眼神顿时盯在了他的身上。

    古凡抬起头,环顾四周,缓缓说道:“我车上只有一个女眷,是我的妻子,另外一个人是我的弟弟,怎么样,你们想要多少钱当作买路钱?”

    那几个被白思瑶用威压死死摁在地上的混混哪个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钢板,偏偏却又被白思瑶的威压摁住,连开口说话都说不了,只得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提醒自己的同伙,踢到钢板了,可还是有不实相的歹徒先吼了起来:“我们不要钱,就要你的婆娘留下来陪我们玩一晚上!”

    “对,咱们不要钱,要娘们!”另外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咧开嘴,十分猥琐得笑了起来。

    古凡看了看那头目,继续问道:“怎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