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云梅和云翠姐三个望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突然就感到了索然无味,心情极为低落了。

    吃过饭,安置好孩子,姐三个帮着云安氏和云宁氏收拾饭桌碗筷,罗紫薇则带着几个孩子休息。

    因着是异能体质,罗紫薇怀孕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要不是云博年一再要求,云安氏和云宁氏两个儿媳妇一再请求,她非得出门去转转不可。

    只是啊,这人呐,过日子,想要清净躺赢,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这不,罗紫薇刚睡着,忽然就听大门外传来一阵喝五吆六地呵斥声。

    她爬起来准备从窗户缝隙看看外头怎么回事,就见小老闺女云翠急三火四,一脸惊恐万状地跑进来,急促地道,“娘,衙门口来人了,说是咱们家不交粮税,要抓走爹呢。”

    “嗯?怎么回事?”罗紫薇一皱眉,就穿鞋下了炕,对云翠吩咐道,“看好几个孩子,别被惊吓着,娘这就去看看。”

    云翠小脸吓得惨白,赶紧点头答应,“好,好,我……我照顾孩子。”

    小人家的,没经历过大事儿,一看到县府衙的衙役上门咋呼,难免会惊慌害怕。

    罗紫薇担心吓坏了老闺女,将她留在了房间之后,自己就来到了院门口。

    此时此刻,院门外站满了人,云博年和云承,云辉父子三人俱都脸色铁青地站在人群中,面对着一群如狼似虎地衙役,云承和云辉虽然心里恐惧,但是还是硬挺着,坚强地肃立在老爹身侧,一副御敌之势。

    “怎么着?一个个的,想要造反哪?啊?种了朝廷的田地,不交粮税,就是大罪,来呀,将人给我带走!”

    装腔作势,以势压人的,是一个长着老鼠胡须,吊眼梢,三角眼的老衙役,他皮笑肉不笑地上来就给云博年爷三个扣了顶造反的大帽子。

    云博年十分淡定地立在那儿,态度不亢不卑,语气毫不气馁,却也不失恭敬地笑道,“想来这位李公爷大人多繁事,怕是忙乎忘了吧?

    草民名下的田产,俱都孝敬了生父生母,归齐名下,所以,您这要粮税,怕是找错了人。若是不信,我们村村正和云家族长都可以作证,而且,您老只要去县衙门查一下这几天的田册档案,便可查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你的田产都给了你原来的爹娘?这……这我怎么不知道?”来找事儿的老衙役就是一楞。

    他……今天要弄出乱子了?不由地心头一紧。

    云博年过继给五房云青安为嗣子,名下田产都给了云青林和云家族里,这些事情的改更手续文书,都是云博荣一手去县衙给办的,合理合法,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只是,今天来找茬滋事要给云博年库苦果子吃的这位老衙役,却是不知情的。

    一来,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吏,哦,不,是老吏,在县衙门口呆的时间长了而已,却要知道县衙后勤内部的事儿,还没这资格,因为身份不够。

    二来呢,云博荣去县衙给云博年和云青林俩家办这事儿的时候,老衙役因公出差,与头头儿去外乡缉捕犯人去了,正好不在家,自然也就不晓得云博年的田地都归了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