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闭口不言,校长让他俩又写检查,周一又上主席台。邵群感觉自己和简隋英站一块万众瞩目,好一对璧人,居然心里有点小得意。

    之后邵群送了简隋英全套迪奥男装和包,后者抬眼皮扫他一眼:“也就还行吧。”邵群扑上去和他互帮互助一番,算是言归于好了。

    临近期中,平时凑合学的简隋英也临时抱一抱佛脚,邵群李程秀那边却出了事。人就是这么势利,邵群简隋英在教室亲嘴干仗都被大家理解成玩笑打闹轻轻揭过,而邵群和李程秀的天台之吻却给了这个贫苦淳朴的孩子巨大打击。一时间同性恋传闻不绝于耳,邵群将李程秀扔到一边承受所有人的舆论,他则猫在家打游戏。

    这是简隋英第一次上邵家,小院传出二姐邵琳的钢琴声。她很喜欢这个漂亮骄傲的弟弟,热情地把他让进屋。

    简隋英上了三楼直接把门一推发现邵群在看黄片,片子里居然是俩男的。邵群见了他先是一惊,然后关了电脑屏幕:“你干嘛来了?”

    简隋英有个一激动害羞就面红耳赤的毛病,他压着嗓子:“邵群,我光知道你狗,你丫也太狗了!”

    邵群本来挺高兴,瞬间拉脸:“你他妈又怎么了?哪根筋又搭错了?”

    简隋英道:“李程秀快他妈被你害死了,你倒好,推一干二净是吧?”

    邵群怒道:“你哪次跟我打不是为李程秀?你他妈是不是中什么李程秀的毒了?你喜欢就接手啊!正好你俩我都还没上过,还能凑个对!”

    这话过于难听,邵群以为简隋英会扑过来给他一巴掌臭骂他一顿,然后俩人打一架像以前那样把气撒出去就好了,结果发现对方脸“刷”一下白了。简隋英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在邵琳的挽留中离开了。

    学期没结束邵群就去英国上学了。简隋英很久不跟他联系连电话都删了,那次不欢而散两个月后收到一条139开头的手机短信:“我走了。”简隋英没回也没删。又过了没多久爷爷做了个小手术,简隋英申请了延考回北戴河看望老人,等他回来李程秀也走了。

    简隋英看着空荡荡的操场发呆,李文逊他们来找他,他表示正式退出小团体。

    李文逊摸摸他额头:“没事吧?没发烧啊?”

    简隋英挥开他:“别动我,烦!”

    简隋英上高中后在校收敛很多开始好好学习,在校外玩得更花了。那会后海有个质量比较高的gay吧,简隋英的身条样貌次次都能带不同的小男孩走,他自称成年了大家也不深究,出来玩嘛。十八岁前夜他找了个漂亮清纯的小歌手带到酒店,完事了对方居然要给他钱,逗得他大笑不止从中抽了一百说“谢谢老板有空多联系”。他用那一百块钱打车回家,站在冰冷的灶台旁学妈妈的样子煮了碗面条又卧了个鸡蛋,简东远从楼上下来看着这个愈发陌生的儿子。

    简东远动了动嘴唇,但父子之间的分秒沉默都显得如此苍白冗长,即便简单的“生日快乐”到嘴边也嫌生涩矫情。

    简隋英摆摆手:“您什么也别说了。”说罢把鸡蛋里面的壳吐了。

    这时候屋里的挂钟敲了十二点,手机亮了,+0044开头的一个陌生号码没头没尾发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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