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康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颜初箐的身边。“初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买来了。”

    颜初箐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

    向明康从护士手里把药和水接了过来,并且示意护士先离开:“初箐,乖乖的先把药吃了,药吃了身体才能好。”

    护士走的很慢,她觉得这鬓角花白的老头对着颜初箐这般说话的语气,似乎叫她小宝贝来的更合适些。

    “前几天院长又让我做了个检查,等报告出来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吃药。”

    颜初箐从那些东西里拿出个盒子,从盒子封面来看是手机,盒子的塑封先前已经被拆去了,她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看着那护士:“你!要不要来我身边坐着听听,我是叫他爸爸,还是老公啊?”

    护士吓的头也不敢回,一个大步就走出病房去了。

    向明康不知该如何处之,从颜初箐的话里不难听出话外音,一定是那些护士议论过什么了。

    向明康把药放回了茶几上:“今天来查过房了吗?”

    颜初箐给手机接上电源:“查房的时间你比我清楚,每天掐着点来的,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手机开机了,颜初箐看着屏幕上出现移动通讯四个字后问向明康:“电话卡都装好了,该不会定位和窃听器都装好了吧?”

    向明康叹气,对于颜初箐来说,他是他的长辈,可他现在在颜初箐的面前一点长辈的姿态都没有:“初箐,你爸爸……”

    爸爸这两个字让颜初箐勃然大怒,冰山瞬间化为火山,岩浆喷涌而出:“你好意思谈我父亲吗?你不觉得愧对他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向明康的解释很苍白无力。

    “别和我说这些,如果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告诉我真相!你惺惺作态的说自己有苦衷,说为我着想,实则你霸占我父亲的遗产,自从他去世后,你接管了他为我们设立的基金,你的产业倒风生水起。你说我父亲有遗嘱,我三十五岁才能拿到遗产,遗嘱在哪里?基金的账目在哪里?”

    颜初箐披在肩上的衣服因为她的愤怒而滑落到了地上。

    颜初箐醒来的那天,向明康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可没想到那么快。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把一切告诉你的,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时间到了?哪一天?是你败尽我父亲遗产的那一天吗?你午夜子时的睡梦里可曾梦见我父亲,你也能如此堂而皇之无愧于心的对他说,你受他之托,忠其之事了吗?”

    恼火的颜初箐说完这段话后,出现了一些很违和的感觉,她说话为什么那么古色古香的,难不成对昏迷时做的那个梦太有代入感了吗?

    向明康捂着胸口,嘴唇一个劲的哆嗦:“初箐,你注意你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