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手机差点摔到地上,她倒是没意识到方宁禾还会道歉。

    “我以为你是讨厌我才休学,所以我早说那个云塞不是好人。”

    周韫m0了m0耳钉,说到这个名字,仿佛那个y1UAN而痛苦的梦又翻上心间,很平淡的一句“我当年怀孕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在一天内调理好心态接受一切,并在未来一年里忍受着猜测和流言蜚语的。

    “他后来失联了。嗯…所以我是一个人生下孩子然后和我母亲一起抚养的。”

    方宁禾凭借极高的心态才没把车甩在街边。

    “不过没什么关系,现在孩子很听话,也很优秀,我想云塞以后也不是萦绕在我心头的噩梦了,他至少留给了我一点好的东西,不论是孩子还是成长。”

    “我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你,当年或许听你的劝,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其实和解往往很简单,无论是与方宁禾还是与过去的自己。

    到底是隔阂着十几年的陌生与疏离,两人纵使和解也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缓解车内的尴尬。

    “谢谢,前面那条街放我下去就可以了。”周韫虚点了一下手机,三条周时嘉的未接来电。

    “到了吗,我说了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去。”方宁禾执拗地回复。

    看着方宁禾这副熟悉的模样,周韫心里那点不舒服还是烟消云散了。

    “那倒是还没有,我家在市郊,你过去再回来怎么也要一个小时,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周韫笑,随后递出手机,“加个微信可以吗,方大小姐。”

    “说了送你回去就送你,大不了在你家借宿一晚,你不会介意吧?微信一会再加。”

    周韫低头,给周时嘉发了个短信安抚他,“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我儿子也在,你别觉得不舒服就行。”

    方宁禾cH0U空从后视镜看了眼周韫,双眼微眯,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看她这幅样子,或许近几年确实生活的不错。

    “我信了,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逞强说生活的不错,现在看来你过的真的挺好的。”方宁禾犹豫着开口,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拍打在前挡风玻璃上。

    周韫问:“开点窗户可以吗?”

    方宁禾闻言稍微开了个缝,周韫双眼注视着窗外林立的高楼,问:“你找谁打听的?”

    “就那个孙耀平,他人还不错,至少b那个谁好,但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还得多考虑考虑。”

    周韫突然累了,像是被cH0U丝剥茧,拔除了力气,嘴唇嗡动,最后只叹气说:“我其实一开始不想二婚,但和我儿子独自相处太累了,我越来越看不懂他,希望能找个男朋友,或许也经历过他这个年纪更能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