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是教育的失误也不是天生的畸形思想,难道只有周时嘉该被怪罪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二居室,周韫站在门口,她很期待周时嘉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她打个招呼,或者因为她激烈的指责而恨上她、不理她。

    这是周韫最想见到的结果。

    而不是被莽撞的年轻人推到沙发上,温暖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腰,浓烈赤诚的Ai被含在口腔里,顺着二人的呼x1,交渡着。

    周韫记不得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了,云塞亲过她吗?

    好像在Ai恋期的时候亲过,但在床上的时候只会粗暴地进进出出,接吻这种tia0q1ng的环节好像早被粗枝大叶的男人抛到脑后了。

    周韫表面慌乱,内心却十分冷静,她知道自己应该迅速推开周时嘉,然后给他一个巴掌,明天就早早地带她去办住宿。

    可正是因为心里无b冷静,她推不开周时嘉,不是心疼儿子或者怎么样,而是她也Ai他。

    说的对啊,周韫怎么可能会不Ai周时嘉,如果不Ai就不会在举步维艰的十八岁选择生下她,不以一个母亲的职责;如果不Ai就不会疏远周时嘉的五年里,反反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完全可以远走高飞。

    没有画家会不Ai自己的缪斯,也没有母亲会不Ai自己含辛茹苦拉扯长大的孩子。

    只不过,周韫的Ai,早在周时嘉萌生出异心时,也变了味。

    少年另一只手伸到周韫后脑,细长的指尖cHa进她卷曲的长发之间,仿佛十指相扣,又仿佛密不可分的整T。

    窗外车辆驶过的鸣笛声,街坊邻居饭后惯常的聊天声,周韫好奇想去辨别寻觅。

    周时嘉卡着她的下巴,舌头扫过她的上颚,“周韫,专心点。”

    很不妙,一GU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无力感。

    可房间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细密的灯光打在周时嘉背上,发丝在他的侧脸留下斑驳的Y影,舌尖搅弄口水的声音还是舒服的喘气声,到底哪个声音更胜一筹?

    周韫抬起手,周时嘉稍微起身,两人唇分开时,一声极轻的“啵”,周韫用掌心蹭了蹭周时嘉侧脸被头发遮住的伤疤。

    她好多年没哭了,压力再大她都是cH0U根烟或者喝点酒麻痹神经,眼泪能缓解悲伤痛苦,可周韫却不喜欢那种于她而言无用的东西。

    周时嘉亲昵地蹭着她的手,他想扣住周韫的手腕,因为他怕周韫会立马消失不见。

    就像梦一样,像他重复过很多次的痛苦的长梦。

    周韫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周时嘉还是感受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