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叶月的讯息其实并不难,先别说裘洁美一直明示暗示地希望他作为助手加入疗程,叶月本人与他说笑时,字里行间也会透露出些许蛛丝马迹。而cH0U丝剥茧对练梓奕而言,从来就不算难事。

    他很快就察觉到,那个nV孩状似张扬的笑容下,从未被任何人所理解的孤寂。而曾经自他心底一闪而过的心疼,也随之再度发酵了。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基於保护病人yingsi的立场,裘洁美并未透露太多,最终只是用上这麽一句叹息般的感慨,作为对叶月过往人生的总结。

    对於她的评价,练梓奕并不完全赞同,但裘洁美毕竟是叶月的主治医师,而自己和叶月的关系,也顶多只b陌生人熟上那麽一点,委实没有资格对裘洁美说三道四。於是他只是沉默,算是默认了裘洁美的这个结论。

    无论是裘洁美抑或叶月本人,似乎都对他骤变的态度毫无感觉。也不知是她们太迟钝,抑或自己掩饰得太好?

    不管原因为何,总之日子就这样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前些时候还被闹得J飞狗跳的台北综合医院,很快便恢复了它本该有的秩序,唯一的脱序,大约就只剩叶月仍旧风雨不改地给他送三餐这件事了。

    也不晓得叶月是怎麽蒙混过去的,但哪怕是练梓奕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嘴上工夫确实了得。

    如果说前段时间,同事们还只是因着便当的内容太奇葩而否定二人的暧昧,那麽叶月的三寸不烂之舌,可算是彻底打消了他们对这两人关系的疑问。

    不惜做到如此地步也要继续给他送便当,练梓奕心中不可说不奇怪。但两人之间亦敌亦友,独处时间虽不少,却也找不到什麽适合谈话的契机。

    直到这天,他吃完她提供的「叶式怪怪牌便当」,她刚好要接着去裘洁美的办公室,他这才顺势问出了那个徘徊心底已久的问题。

    「你很喜欢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