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江怪叫一声:“师兄你你你……临安城怎么可能是死城?白天明明那么多人……”

    云舒玉继续面无表情:“因为他们都被做成了人儡,客栈掌柜的脑袋,刚刚就在我面前炸开了。”

    见屋子里没人应答,云舒玉就给这群师弟师妹科普了一下“人儡”是个什么东西。

    杨惊涛听完之后皱眉:“按照师兄的说法,整个临安城都掌控在傀儡主的手下……傀儡主会是城主吗?”

    杨惊涛过了一会儿才说完后面的话:“……还是城主也是傀儡?还有,我们为何还能好好待在客栈里?甚至师兄你刚刚出去探查也没发生任何意外。”

    云舒玉绝望掩面:“师兄也不知道……”

    林月歌抱着剑:“师兄,你没法子联系到仙尊吗?”

    “傻孩子,你看师兄是有事自己扛的人吗?”云舒玉坐在椅子上放空自己,“师兄的芥子都打不开,要不然早就给你们一人发几个法宝了。”

    元鹤安瞪大了眼睛,随即满脸颓唐:“我就说师兄昨天怎么问我能不能打开纳戒……”

    云舒玉趴到桌子上:“等天亮吧,天亮之后再出去看看。”

    要是还是没办法的话……他就得去见见闻宴道君了。

    毕竟这可是绝对能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男人,没道理一直看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找真相。

    不但放他们进来,还不让他们出去,不杀也不管的,还让他们知道了一部分真相。

    云舒玉心里和吃了屎一样恶心。

    要杀要剐也就罢了,大不了二十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这种“冷暴力”算什么?

    恶趣味?还是太久没看见活人了要耍一耍再杀……

    ——

    临安府。

    种着奇花异草的花园里,闻宴道君坐在石凳上赏月,钱多恭敬递过去一盏热茶。

    闻宴道君喝了一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雪色:“钱多,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钱多站在旁边想了想,好半天才从快要生锈的脑袋里找出来:“回主人,一千八百七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