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来,他已经没有退路。

    裴野深吸了口气,低下身子,手从傅声衣摆下探进去,攥住傅声的腰肢时,少年自己却先行颤抖了一下。

    他对傅声的腰有着自认为近乎变态的迷恋。傅声并不是瘦小干枯的骨架,除开第二性别,作为男人他的身材照样很耐看,可偏偏傅声腰胯细得与女omega不分上下,因为体型偏瘦,小腹也纸一般平坦,平躺时甚至会塌陷下一块,肌肉线条流畅紧实。

    从小到大,裴野不知多少次盯着傅声柳条似的细腰出神,偏偏他总是穿着收腰制服或者扎进腰带的衬衫,有时裴野甚至会忌惮傅声的身边人,怕别人也被这清瘦细韧的身段勾了魂去。

    如今真的抚摸着这截窄腰,裴野呼吸都变得粗重了,掌心沿着那收紧的腰线爱不释手地揉捏,从突出的胯骨滑至没有一丝赘肉的下腹,再缓缓上移到肋下,一寸一寸用手描摹这血肉骨髓。

    被触碰过的皮肤下连毛细血管里都流过细碎的快感,傅声瞳孔震颤着,没忍住呻吟出声:

    “嗯啊……”

    裴野的手一顿,那双桃花眼眼角泛红,眉峰压下一丝堪堪按捺住的alpha暴戾的冲动,胸膛因为克制的深呼吸而起伏。

    只是听见傅声喘了一喘,他就没出息地硬了。

    他从傅声身上摸到一层细密的汗水,低下头凑在青年深陷的颈侧,又往下咬了一口傅声突出的细直锁骨,嘴唇贴着对方颈窝的肌肤,嗅了嗅傅声颈间的芳香,鼻腔里发出闷闷地哼笑,低沉如独奏的弦乐。

    “小声,”他用气音极轻地呼唤对方的昵称,“你稍微对我示好一下,我就感觉爽得受不了……你养了我七年,我早就被你养得病入膏肓了。”

    傅声在他身下死死咬住嘴唇,绝望地闭上眼睛。

    裴野忍得辛苦,他何尝又不是在煎熬。他们到现在为止除了接了一次吻,裴野不过咬了他一口,在他身上摸了两把,却无异于在傅声身上点起了一把火,烧光了他全部的理智,四肢百骸都被情欲的虫蚁啃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裴野的手在傅声的下腹流连一阵,另一只手将傅声紧绞在一起的腿引导着分开,又扶着他的身子让他抬起一些,替傅声褪下裤子,抽过一个软枕垫在傅声腰下。

    没了长裤遮掩,常年不见光的莹白大腿暴露在裴野眼前。傅声虽然很久没运动,可毕竟锻炼了多年,大腿内侧光滑紧实,肌肉线条向内收窄,劲瘦的腿根皮肤却滑腻细润。

    傅声只穿了件四角内裤,前头却已经鼓起一块,两腿之间多了一块洇湿的痕迹,让人浮想联翩。白嫩的腰肢因为垫在软枕上而被迫拉伸开,下腹青色的血管隐没至裤腰边缘。

    裴野感觉自己下身已经涨得一跳一跳,咬了咬牙,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内裤一角,有些忐忑地探进去。

    傅声像条涸辙之鱼,虚弱而顺从地任裴野摆弄,琥珀色的瞳孔雾蒙蒙的,睫羽振颤。

    裴野忽然张了张嘴,探进傅声身下的手僵了僵,猛的抽出来,反常地动作粗暴,抓着傅声的脚踝将他的腿抬起,将下身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拽落下来。

    傅声的腿羞耻地想要并拢,却因为一只脚踝被攥着动弹不得,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赤裸裸地把身下风光展示给裴野看。

    裴野咽了咽口水,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