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开,裴獗只是差人送来了药,但他没有回来。

    冯蕴以泪洗面,心思找不到出路,府里没有她的亲信,她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半个月后才知道裴獗上了战场,负了伤……

    那伤她后来见过,就在肋骨上。

    她突然瞄一眼裴獗的肋间——

    目光眨也不眨地盯了片刻,很得趣的,莞尔。

    若是提及李桑若,他才会动情,那不妨一试?

    冯蕴笑着问:“将军心里的人是谁?她有我好吗?有我这么喜欢将军……的身体吗?”

    她朝裴獗的喉头吹口气。

    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喉结重重地滚动,又想发疯又要克制的样子,兴味更重。

    “好,将军不说便不说了。”

    她闭上眼睛,将裴獗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将军可以把我当成是心里的人,我不介意。”

    他是个工具人,自己是个活死人。冯蕴真不介意。如果因此让冷静的大将军失控,那也是成就。

    “滚!”裴獗突然开口。

    不是很凶狠的。

    而是她熟悉的那种冷静、平淡,高高在上的嫌弃。

    果然刺激到他了?

    冯蕴满眼的盼望没有得到火热的回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她像个没有心的怪物,贴上去,恨不得将大将军满身的热血浇得冰凉。

    “将军不如再认真思量片刻?”

    空气凝滞一瞬,微微低下头,看了眼身前的女郎,裴獗黑眸里好似酝酿着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