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眯起眼睛,坐下来,轻捏着他粗粝的手指,撒娇般低叹,“还疼着呢。”

    “去备水,我泡个澡。”

    <divclass="contentadv">泡澡可以缓解疲累,也可以清醒一下头脑。

    偏偏她还记得那支“乐正子制”的羊毫,一醒过来便急得到处找。

    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很懂得怎么找打的。

    “女郎还好吗?小满都快要急坏了。”

    裴獗眼里阴云密布,看着桌案上的毛笔突然没好气,拉过笔架就丢在一旁,眼不见为净。

    裴獗冷冰冰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轻眉连忙过来扶她,更衣洗漱,再用膳。

    同是女子,她们也看呆了。

    但最让裴獗生气的,可能不是这个。

    濮阳九双手肘着案沿,饶有兴致地探头看裴獗的脸色。

    “不知。”要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还好……

    “她不肯认。”裴獗突然沉声,打断他的话。

    离庄时,太阳已升上了半空。

    濮阳九勾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裴妄之,我可是大晚上被你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可怜人。你可真舍得作践。”

    所以,裴獗臭着脸是应该的。

    不过她记不清楚,就不认,气死他好了。

    桑焦看着裴獗那张冷漠如杀神的脸,头皮都麻了。

    桑焦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离去,庄子外便传来马车驶过的声音。

    他昨晚弄了很多在她里面,这和上辈子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