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沉默片刻,“我受过训练的。”

    “我也是。”小满骄傲地抬起下巴,“我可不是一般的仆女,我会武艺的。”

    左仲不说话了,由着她。

    这般沉默,小满便有些局促,看着左仲冰雕似的脸,一股热血突然不受控的涌入头颅。

    这一刻,她发誓自己脑子是空白的,没有猥亵之心,什么都没想,只是情不自禁地踮起脚,伸出手抚上左仲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让左仲一愕。

    小满也被那一片冰冷惊住了。

    只是一瞬,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我,我以为,以为你真的不冷,其实很冷。”

    小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风风火火地扭过头去,推开门走入房里。

    左仲扶着腰刀,静静看着,没有吱声。

    ……

    冯蕴靠在裴獗的胸前,脑子放空一般,累到极点,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冯蕴很困,睁不开眼,翻个身继续睡,裴獗掖着被子拍了拍她,沉声问:

    “何事?”

    窗外,左仲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克制的亢奋,急促而低沉。

    “启禀大将军,中京八百里奏报。”

    裴獗低应一声,披衣起身,轻轻拉动房门,唯恐惊到冯蕴,示意左仲走远一些,这才道:

    “说吧。”

    左仲看他衣冠不整,容色却极为冷肃,垂下双眼,拱手将一道军情密奏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