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势如破竹的西燕军在摸到颍阴之后,攻势停止了,反而是开始整修占领区的城池的城防,以及在重要位置设置营垒,并且要求在城防之外构筑防御工事。

    这一幕就很魔幻了。

    因为江淮军是要北伐的,应该是处于攻势的队伍才对,怎么就修起营垒了?

    不是应该打造攻城器械?

    对此,东燕军主将郑果和娄居士,以及三哥李玄庆在听说江淮军立营起城之后的反应,是截然相反的。

    李元徽在赶到郾城,定下接下来的防御性决策之后,就派出信使约三哥见面。

    随后带着数百骑军前往定陵。

    而李三郎在收到四郎的信件之后,则是安置好昆阳和舞阳的防务,就轻车简从的前往定陵。

    赶到定陵城外之时,看到城外开始修建羊马墙,并围绕这汝水的支流澧河修建了沿河的烽燧。

    看到这一幕之后,李三郎面带笑意,跟身边的扈从们说道:“我还来还担心四郎年轻气盛,现在看却是多余了,这次颍川之战,我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李元徽亲自出城几十里,都快迎到昆阳了,里的老远看见三哥之后,纵马前去。

    “三哥。”

    “哈哈哈哈,四郎。”

    李玄庆也驱马向前,兄弟两人见面相识大笑。

    “哈哈哈哈。”

    李玄庆也开始蓄须了,身高已经将近九尺,依旧是形容魁伟,相貌俊朗。

    汇合之后,兄弟两人并骑而行,沿着澧河向定陵而去。

    “四郎,我本以为你最多,也就是打到项城,与东军对峙几个月,等到秋收就撤回淮南。没想到你这是一路北上,让郑果郑大将军不得不退往襄城,这样一来,咱们这两路佯攻,可就变成主攻了。”

    李三郎这一席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埋怨。

    李四郎却是知道三哥言语习惯,大笑解释道:“这我也没料到,本来以为项县是个硬骨头,我麾下的总管朱德裕,立了军令状,说要半个月破城,谁知道这半个月真就给他破城了。我不过是抱着试试心思写信给慕容德舆,谁知道他竟然真的降了?他降了之后,娄居士居然连平舆都不肯守了,一路退到颍川,这一路北上,也没用打上几仗,豫州空虚至此,我也是没有料到”

    李三郎道:“别说你我,就连洛阳方面,甚至豫州的娄居士和慕容德舆恐怕也没料到,不过这事却总归是好事,但接下的颍川大战,伱得当心了,洛阳方面肯定要调集段义弘的十万中军精锐南下,颍川是洛阳门户,失则洛阳危,咱们阴差阳错的,算是捅了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