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么多武艺高强的前辈,南朝的细作,哪里敢跑到这里来送死。

    “在下曹阿宁,师承南朝的曹公公,因营救废帝流落江湖,后又刺杀女帝、挑拨邬王燕王谋反,难以在南朝立足,才投奔北方,这些穷凶极恶的要犯,十年前都是我负责的,知道很正常。”

    李光显和陆行钧听到这匪夷所思的夸张履历,着实震惊了下。

    毕竟上面这四条,随便一条拿出来,放在北梁都算人物,能四条集齐还没死的狠人,国师见了怕都得赐个座多瞅几眼。

    两人仅听此一言,便明白这小差爷是十二所下放到基层镀金的,往后肯定步步高升,得罪不起,当下起身行了个礼:

    “我就说嘛,曹大人看起年纪也就比华安贤侄长几岁,眼力怎么如此毒辣,原来是曹千岁的高徒,失敬失敬……华安贤侄,你可得好好学学,这才叫年少有为。”

    夜惊堂心里挺古怪的,当下拱手一礼:

    “没想到曹大人如此厉害,失敬。”

    曹阿宁被夜大阎王行个礼,只觉自己怕是要折寿,但也不好不接,只能谦虚摆手。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景阳侯和华俊臣都在旁听,此时景阳侯走出来,蹙眉询问:

    “邓书安是逃犯?干过什么事?”

    南朝江湖混不下去的江湖人,多半都会选择到北方来立足,只要洗干净身份,自然不会有官府通缉。

    但官府没通缉,不代表就没事了,像是曹阿宁这种造反刺驾的,跑北梁来政治避难,自然会被当贵宾对待,但打家劫舍的江湖悍匪,对朝廷来说没任何价值。

    而且常言‘狗改不了吃屎’,在南朝犯事的江湖人,到了北方多半也不会金盆洗手,继续干老本行的多的是。

    为此在南朝被通缉的江湖悍匪,到了北梁照样是贼寇,没重大立功贡献,不可能免罪给予良民的地位。

    豪门大族招门客,最忌讳的就是招到这种人,身份看似干干净净,结果某天出事,查出一串案子,惹上一屁股屎。

    曹阿宁听到询问,知道景阳侯怕被门客牵连,回应道:

    “此人当年在凃州那边弄了个匪寨,收过路费,后被官府剿灭,为报复杀了当地县令,还剥皮挂在衙门外,手段十分狠辣凶残。

    “窗户上留有青龙会的字迹,应该就是在北梁也得罪了人,专门跑到侯爷府上求庇护,仇家不敢得罪侯爷,才花钱请青龙会的人刺杀……”

    景阳侯听见这话,脸都黑了——毕竟这是他手下门客,要是真在晚上犯案,白天躲在他府上求庇护,他就成了包庇犯。

    万一查出谋逆、通敌叛国之类的大案,他被连坐都有可能,当下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