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被沈砀的人灌得伶仃大醉的刘辅亦人刚一醒,忙赶去了季家。

    下人小跑着跟在他后面,满脸喜色的恭维道:“看来这季小姐是终于想通了,肯降下~身段答应公子的婚事。”

    这些天刘辅亦原想着沈砀紧跟着他来弘县八成是冲着晚晚去了。他便留个心眼,屡次在沈砀跟前试探,看沈砀是否还对晚晚并未忘情,下人回禀说沈砀这些天一直宿在驿站,并未和我晚晚有牵扯,他听闻后心头大石落下。看来沈砀已恨毒了晚晚,两人断无再续前缘的可能。

    没了沈砀,他娶晚晚便少了最大的阻碍,晚晚就算暂时不愿嫁给他,只要往后他对晚晚再好一些,她定能察觉他的好,从心底忘记沈砀。

    思及此,刘辅亦牵起唇角笑笑,低斥道:“如爷心愿达成,你以后便去少詹府做事罢。”

    下人眉开眼笑的应下,忙不遗余力的拍了一路马屁。

    季迎柳昨夜受了风寒,人虽起床了,可头脑昏昏沉沉的难受,灌了一碗药才好受了些。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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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日我忙于公务耽搁了,表妹勿怪。”刘辅亦满眼含笑的站在廊檐下,对刚从屋中~出来的季迎柳歉疚道。

    “没事。”季迎柳这几日冷静下来也想清楚了,那批药材十有八~九是追不回来了,她与其求爹爹告奶奶的四处求人,不若将这宅院卖掉,去偏远的地方买个更小的院子,将卖房剩余的银子用于补充药馆药材,今后日子虽过得穷一些,可能先解决眼前的困境,思及此,她请刘辅亦坐下,温声将自己的打算道出,并道:“这宅子的房契还在你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让我去拿?”

    “昨日~你找我是为了房契?”刘辅亦含笑的眸子忽变得阴冷,他语气一沉。

    季迎柳努力忽略他的异样,仰起头皱着眉头道:“正是。”

    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她和爹娘,陆果刚来弘县,买了农宅和药馆安顿下来,这宅子便遭了小偷,她们从大淮来弘县身上本没带多少东西,所以宅子虽遭了贼,可却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恰时刘辅亦找上门,她为了安全起见怕贼再次登门,便暂时将房契交给刘辅亦保管一段时日,之后她忙于药馆的生意便将此事忘了。

    昨日~她在屋中冷静之时,忽想起卖房需要房契,若刘辅亦迟迟不肯露面,那她便没法从他手中拿到房契,这才出门去县太爷府外堵刘辅亦。

    “晚晚,我到底哪里不好?”刘辅亦忽攥着她双臂,俊脸上满是暴怒,如困兽一般冷声质问:“你宁愿变得一无所有也不愿找我帮忙吗?”

    季迎柳挣不开他的禁锢,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刘辅亦眼睛认真道:“表哥是人中龙凤,将来有皇上照拂,娶一方佳妻人生便得美满,何必在晚晚身上浪费时间呢?而且晚晚早已失贞,又曾委身与旁人做妾,身份尴尬实觉得配不上表哥。”

    “我不介意,若你觉得身份尴尬,待我们成了亲,我可以想办法恢复你公主的身份......”刘辅亦不甘心道。

    季迎柳想也不想的冷声拒绝道:“我不想要公主的身份,现在的日子虽过得穷一些,可我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已比我之前的日子好太多。”

    不等他开口,她低着头涩声道:“表哥,你若当真怜惜我,此婚事就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