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一打开,杨宝元噼里啪啦把赵元稹祖宗能问候的都给瞬间问候了一遍,愤懑的捏着砸在膝头上,恶狠狠的开口:“我当初怎么就没打死他呢!”他简直是越想越气!那日就该和赵元稹那混账羔子拼命的!

    “你个小子怎么说话的,四书五经白读了,嘴里都是些什么腌臜话。”盛衡扣了扣桌沿,不满的给了杨宝元给眼神,说教他起来:“没失了风度分寸,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即便是天塌下来,刀落到脖子上都不许急,人一急就爱随着怒火走,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看看你如今毫无理智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你嘴里就没消停过一句,亏得没走到外头去,不然这些年你在京城的名声都付作云烟了,京城之中名声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我又没说错,赵元稹就是个王八蛋!”杨宝元捏紧手心,

    比起给杨宝元仕途铺路的赵元稹,盛衡则是更加偏重教育杨宝元为人的品行。

    “闭嘴!如今杨赵盛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马上就要春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你参加不了春闱,入不了仕途的?今个的话传出去直只言片语,明个御史台就有人参你的折子,你也是人物,还未入仕就能被御史台紧咬着不放了。”

    杨宝元被盛衡说教的一番话反倒是弄的笑起来,就打趣他起来“二姐夫,这才入内阁多久了,就开始变得圆滑起来,看了朝堂没少有人给你使袢子呢。”

    “还敢打趣我了?”盛衡睨他一眼。

    “打趣你又如何?”杨宝元撑着下巴是笑非笑起来,眸子狡黠极了,嘴角咧着个警告的弧度:“丑话说在前头,我可告诉你,这事情你最好别来和稀泥,这是我杨家的事情,你少来插手。”

    盛衡这些年那时阴着坏,心思深着的,权衡利弊一把好手,和赵元稹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给皇太子保驾护航,虽然在内阁根基不深,但有个赵元稹坐镇着,无人敢去找他的麻烦,如今盛家也已经完全是他在做主了。

    杨宝元斜着目光瞧着突然落到窗边的雪白信鸽。

    只是瞟了眼鸽子脚环。

    杨宝元就直接起身。

    鸽子是赵元稹的。

    打开字条就只有一句话。

    ——不日归京,劳护宝黛。

    “我呸!我姐我自己护不住?”杨宝元三两下撕的粉碎,真的是在心里把赵元稹骂了几声孙子,语气阴森森的告诫二姐夫:“盛衡,这事情你敢乱参合我连你一起揍!你别以为我这些年尊重你,就不敢动你!”

    盛衡觉得杨宝元好笑的很,完全看不出丝毫的风度,简直是被赵元稹逼急了德行,亏得还没有进仕途,否则这样容易着火的脾气,可是要出大事的,难怪赵元稹一边用着他一边压着他。

    不过杨宝元这赤|裸|裸的威胁也无错,以他现在在京城的人脉手段,要给他使袢子是非常轻而易举的。

    “我可不参合,我看戏就成。”盛衡说罢,瞧着外头杨宝眉的小斯来了,就道:“先过去让你大

    姐好好看你,还有,嘴里给我放干净些,把你侄儿侄女带的满嘴市井之言,你下场不需要我给你多说。”

    “你不去?”杨宝元反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