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位紫衣人那滚滚至阳之气袭向那金不换时,一股浓黑看不穿的迷雾凭空出现在金不换的周围,并一下子膨胀开来,欲把这一桌三人都隐隐罩了起来,除了这团黑雾,金不换好似一下子也融入进了这团黑雾之中不见了身影。

    但随着桌子上那透着暗红的酒杯飞速的进得金不换座前,并突兀的在那金不换座位上如烟花般的散开,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从黑雾了传了出来,原来这杯酒水才是真真的杀着,而黑雾像是冰遇到火一般瞬速消减。

    而吴一凡也在这电石火花间身体演苍龙之氐亢之势变化,青龙之气在万分之一的眨眼间从其三百六十一处大穴里若星辰光耀般遍织全身,对这般诡异的拼斗,吴一凡没有一点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因此,紧跟着“天涯咫尺”顺势展开。

    飞退之中,那闷哼消失的瞬间,一股狂怒的气压伴随着一阵恶臭的气息从迷雾中倾泻而出,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依稀的黑雾中一闪而出。

    一声狂吼,黑影猛的撞向对面的紫衣人,三尺见方的桌面随着这声巨吼间四处飞溅,一个挎剑武士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想法,震惊看着自己的胸间被一块木板直穿而过,带出一颗跳动的红心,而几个相互对坐着刀客傻傻的看着一旁脑袋突然不翼而飞的朋友,而那些飞舞的残肢断臂就更不用描述了。

    惨叫声一时并起,这时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才从这短暂而又漫长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这不是他们认知中的武林拼斗,再也没有了开始般所谓高手般的风范了,哭爹喊娘般向外拼命跑去,都恨爹娘没有多生几条腿似地。

    吴一凡看见这般难以想象的对决,心里一阵凛然,但他没有像那些酒客疯拥而出,而是沿背后立柱游龙般的盘旋而上,但身心全对着这拼斗中,这已经是超出了他想像的拼斗,这是修真者的对决,以前他不是没有遇见,而且还跟身为元婴期修士的“太一教之主”拼斗过几招,但也许是相差太大,根本没有逼出其真真的杀着,而今天这场拼斗才是吴一凡第一次看清楚了修士间的拼杀。

    眼角间看见这突兀而现得巨大物体,那紫衣人飞退间双手不断地结着奇奥的手势,双唇张合间一声声难懂的语言引起空气一阵阵的波动,一股炙热之气从空间弥漫而出,流向那好似一口大嘴般双手间,冷冷的看着逼身而来的怪物,“呀…”一声大喝,这紫衣人双手猛然一合一推,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好似从一张巨龙的嘴里一下吞吐而出“烈炎破邪!”

    这黑雾缠绕的怪物好似也知道这“太阳”的厉害,拼命地推出双手,嘴里更是猛的一喷,一股赤黑之气首先迎上了那光耀四射的“太阳”。

    极度危险!一眯眼,吴一凡一掌震开屋顶,盘旋的身体折转而上,随即,一声炸雷般的声响扑面而来,一股热浪夹杂着一股倒胃的尸臭气味冲天而出,夹杂着一声声的惨叫,在这一声炸响中酒楼四面被这气浪推倒开去,里面裹着一具具残破的身体,血肉洒了一地,而房顶也已经被完全揭开了。

    在空中,吴一凡运用从青龙七宿领悟而来但还不熟练的“游龙身法”在一块块杂物上如天蜻蜓点水般徐徐而下。

    但即使是这样,吴一凡的双眼也没有完全离开拼斗的双方,间隙间,吴一凡看见那黑雾中一个略带狼狈身影飞快贯穿楼面,沾地一瞬间,那身影一闪而灭,紧随着,那高大的怪物在那黑影消失一瞬间,也突兀的消失不见。

    “遁术?!”

    从紫衣人的发动、金不换的反击、吴一凡从空中逃出到这金不换的消失都只有几息之间。

    然而就在这一愣之间,那股令人发呕的腐烂气味在浓浓的血腥味中将要消失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那高耸入云的惇物山上如撕开黑夜的天空水银般倾泻而下,紧接着一阵阵流珠玉佩般琴箫之音在天空荡响,伴随著一阵阵的鹤鸣之声,霎时间,太平镇上方圆百里的人在这世间都停止了一切动作,仰望当空,就连刚才侥幸逃脱经历如恐怖地域般的酒楼的酒客都一时间忘了其他,安静了下来,而一些民众更是虔诚的合十跪了下来,俯首膜拜。

    然而,在太平镇外西侧不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声愤怒而惊恐的尖叫,一缕缕的青烟在金光下从地下冒了起来,一线蔓延下去,就像一条受伤逃遁的大蛇,虽然速度飞快,但在这金光之下无处遁迹,而那原本奇臭无比的怪味好似也被这金光仙乐清扫而去。

    “凶徒!还想走!”一声滚滚雷音般吼声在太平镇上空炸开,奇怪的是街上叩首膜拜的民众好似并没有被这突然而来的惊雷般大吼吓到,就像是理所当然,习惯了似的。

    说是迟那时快,这声大吼在这片金光刚起时而起,却在一声惨叫声中而止,一蓬血雾嘭的一声大响在一棵大树旁炸开,一具高大而残破的尸体随声掉落下来,

    一股常人难以看清的薄薄青烟外带一点血色闪电般消失在远方。

    “纯阳杂毛!今日舍去之尸灵,来日必定要尔等祖师之体抵债!”一个狼嚎一般的童音在远处滚滚而来。

    “鬼尸宗童妖人!”冷冷的一声怒哼,话语未毕,一位穿绣有先天八卦太极图,头上的发髻中插着玉簪的中年白袍道人晃眼间出现在酒楼的打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