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他骂了声。

    周祁安恶作剧成功,揉了揉腰。

    “希望这两兄妹识趣点。”

    这是对调快时钟的警告,一次性对上两名老玩家,赢面不大,但如果他们再来招惹自己,难度再大他也会把祸患解决了。

    放好神像后,周祁安去厕所找掉落的眼镜,回去时听到下楼的声音,匆匆折返回屋。

    这边荀二刚从三楼下来。

    他被荀富翁狠狠教训了一顿,此刻已经没有在楼上时的恭顺,摘下眼镜后狭长的凤目一眯:“老不死的。”

    虽然周祁安经常用鱼目来形容荀二变色后的眼睛,真要对比起来,周祁安的眼睛其实更圆一些。荀二眼睛的轮廓偏阴柔,只有周祁安是纯粹的邪异,偶尔睁圆时……又像是海豚在观望地平线上的世界,近乎天真。

    荀二的脚步一顿。

    神像正靠在他门边,一角卡在地毯上,身子倾斜。

    那些蛇差不多已经堵住裂缝,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细听可以耳闻嘶嘶的声音。

    荀二自然注意到了神像腹部的异常。

    ——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久前青年无所谓的表情浮现在脑海中,搭配神像腹部蜈蚣一样的开口,完全的无声的挑衅。

    荀二走到周祁安门前。

    两人隔着猫眼,但谁都没有凑近猫眼。

    过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荀二无声地张着嘴:明、天、见。

    一字一顿,说起明天两个字的时候,明明无声,翘起的嘴角却在散发着无尽的期待。

    周祁安也在笑,无声的笑意激荡在胸膛内。

    周祁安留下了一个祸患,荀二不得不又上楼一趟,将神像送回。

    至于再把神像扔回周祁安房门间的小把戏,他懒得做,更期待明天自己留给对方的美妙死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