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眶就红了,一颗豆大的泪珠挂在长睫毛上欲落未落。

    长得好看的人,本就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大姐见状,一颗心又软了两分。

    岑安锦却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看向她手里的鞋垫:“姐你的手真巧,这鞋垫绣得好好看。”

    “这还好看啊?”大姐笑道,“我妈总说我这像狗爬的。”

    “我在街上买的那些,都比不上你绣的。说明姐你是个优秀的人,阿姨才对你期望高。”岑安锦扭头去找冯香梅,看她已经跟人聊上了,“我妈……”

    后面就迟迟没再说下去。

    “那是你后妈?”大姐试探着问。

    凶杀案已经发生七天,无论是关于受害者、还是嫌犯的消息,村子里早已经传了无数个版本。

    “是。”岑安锦点点头,又急忙道,“不过我后妈很好。”

    “那为啥没怎么见你去赶过集啊?”大姐自以为看穿了真相。

    毕竟这里是梨花沟赶集的必经之路,村民们见岑大山最多,冯香梅也见过,岑安锦却脸生得很。

    岑安锦说:“我不爱出门。”

    原身这体质,三步一喘,走十几里山路能累个半死,是真不爱出门。

    但是对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村民来说,赶集能看热闹、听新闻、长见识,没人不愿意去。

    大姐不能理解,只认为岑安锦是不敢说实话。想到自己的女儿,看岑安锦的眼神越发怜悯。

    “这次要不是为了我爸,我也不会出门。”岑安锦紧接着又道,“别人可能不信,但我知道,我爸肯定没杀人。”

    “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呢?”大姐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岑安锦看着她,“不过,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就算何家住得远一些,但是他家四口人,凶案发生的时候也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凶手不可能一刀砍死四个吧?他们不呼救吗?村子里其他人就没听到动静?连狗都没叫几声?”

    “刚好是做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忙,没听到也正常。”大姐脱口道,“再说了,他家有动静是常事……”

    说到这里,大姐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倏地闭嘴。

    “难道何友文家……打老婆?”岑安锦瞬间想到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