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总是冷淡的父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

    在日差的记忆中,父亲总是疏远的。

    “分家和宗家是不一样的。”

    “接受分家的命运吧,日差。”

    “日足会成为下一任族长。”

    而不是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自己。

    “我也拜托你...日差。”

    “雏田她和宁次不一样...她实在是太弱小了,不能没有爸爸。”

    哥哥做出了和父亲相同的动作。

    他弯下腰,双手放在身前,额头轻点手背。

    按照礼仪来说,这是再周全不过的了。

    雏田需要爸爸,他四岁的儿子就不需要爸爸了吗?

    说到底,宗家需要分家人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但现在,日差知道原因了。

    “那个卷轴,日足给你看了,是吗?”

    他看见自己儿子咬着嘴唇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他这个哥哥,从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一个坏毛病。

    太喜欢过早下定结论。

    又太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善良温和的样子。

    “那一天,您死后,日足族长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违抗宗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