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门外又传来偌大的狰狞嘶吼声,虚弱、无力而卧倒在地上的金硕珍无力的睁开眼,望向那时候还能和俊尼相望的洞口,如今它不但被木板给钉上,锁扣从外头也增加了三道,而这是他被囚禁的第二个礼拜,这般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纵然这段时间RM并没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就只是和自己闲聊生活、拿着网路上找到的医学报导,问着自己其中对与否,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於是他选择沉默,甚至是绝食,就为了等待RM失去理智,好让其他人格抢走主导权,让一切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

    否则再这样下去,RM的自我意识一但变得愈来愈强,最後就会连同主人格,一起吞噬掉,到时这个世界上就会只剩RM,青涩又纯真的俊尼、像妈妈一样包容金南俊所有懦弱、自卑的小金先生,还有艺术天赋异禀的金南俊则会消失。

    不,绝对不可以这样??

    那你打算怎麽办?忽然寂静的空气中响起熟悉的声音,金硕珍睁开眼、凝视着那一面依然被白sE透明袋挡住的墙,他似是喃喃自语的说: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啊!金医——喔不,我b较喜欢珍这个称呼。

    一段再久远不过的回忆涌现在脑海里头,金硕珍还处於惊慌、眼神中充满不安时,一下又一下扎实踩在阶梯上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他收回视线、不敢张扬却又暗暗期待铁门打开时的样子。

    鏮啷、鏮啷,钥匙碰撞的金属声回荡在耳边,片刻後,走入眼中的身影穿着令人更加绝望的服装。

    「我们硕珍今天饿了吗?」RM拎着闹区里知名面包店的可颂走到金硕珍的面前,浓郁又醇香的面包香飘散在空气中,它无形中平衡了几分让人感到反胃的cHa0Sh霉味。他缓缓蹲下、将那包着面皮松软的可颂到眼神涣散的金硕珍面前,T贴地问:「想要吃吗?」

    这段时间只有喝水、偶尔被强行进食却又吐出来的金硕珍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看着那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吐司金线,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可颂到嘴边。

    「那就乖乖交出未婚夫的身份来。」曾经觉得好听的温厚嗓音就像魔鬼在耳边诉说蛊惑人心的情话:「真的这麽Ai他吗?宁愿饿Si也要守着他。」

    但事实上消耗殆尽的耐心让字里行间不再有温度,因为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时无刻都在提醒金硕珍的心不但不在他们任何一人身上,而RM也并非的个T,他们之间有着无b大的差异。

    「我、没有未婚夫??」金硕珍想他或许找到破口了,而再来则是那个人的出现让人害怕,於是他终於松口、说出RM想要的答案,只是很心痛竟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预防不必要纠缠的戒指,原来他自己就是加害者之一。

    「真的吗?」清楚显现於字里行间的惊喜让金硕珍确定自己赌对了,他惨败的哽咽着说道:「对、我不容易相信别人??」唯独相信了你。

    「早一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再次确认没有未婚夫这个威胁的RM放下手里还热腾腾的可颂,先解开那磨破细nEnG皮肤的绳索,而後将这段时间变得狼狈不堪、憔悴的金硕珍扶起、拥入怀。

    多日累积下来的害怕在这一刻化为懊悔的泪,尽管金硕珍知道该坚持住、不能让RM得逞却还是忍不住,因为心灵上的折磨b起R0UT上的nVe待更煎熬,而眼下他得把握机会,顺利逃出这里才行。

    「好了、不哭了,我不会伤害硕珍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温热的指腹轻轻拭去布满在脸上的泪痕,只是这般带有目的的温柔实在令人作恶,无奈金硕珍不能反抗,倘若要好好活下去的话。他强忍不适、颤抖地看着RM重新将可颂递到嘴边,心涩的咬下一口犹如包裹着毒药的蜜糖,却不知仅存的理智正在摇摇yu坠。

    数日後,宛如恩典的囚禁是金硕珍唯一还能安慰自己的一句话,因为自从他坦承自己并没有未婚夫的事实後,RM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不再用绳索控制,讲话也恢复温度,於是金硕珍也遵循厘清的思绪,从观察中寻找任何能唤醒其他人格的机会。

    只是终究还是慢了。在前些日子时,其他人格随着RM自我意识渐涨已经彻底失去掌控权,原本在白天会相互轮替的南俊和小金先生消失得无影无踪,属於俊尼的下午时光则还在垂Si挣扎。

    所以他应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