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传相府的管家从惠儿家出来,都传是来送封口费的。

    到了晚间,还有街坊就到惠儿哥去花街喝花街,一群狗肉朋友跟在惠儿哥身后凑热闹,拿着他妹妹卖命钱,当晚叫了花街头牌得花魁作陪,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这事又毕竟是惠儿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只是可怜那乖巧的惠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连哥尸首也找不到。

    等到第二日,众人醒了酒去找惠儿哥,却见房里一滩血迹,惠二哥的脖子和脑袋分了家,滚落在桌子底下,睁大着眼,死像恐怖。

    那半截的身体,也早已经冷透。

    惠儿娘听到这消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我的儿啊!谁那么狠心杀的你!”

    “会不会是路相之子?他可是说了,要砍了惠儿哥的脑袋。”

    白天说的,到了晚上就灵验了,不是路之然,还会是哪个?

    惠儿娘如何把那纨绔子弟给忘了,哭爹喊娘,偏偏这时候,说来也巧,那大理寺的少卿从门口经过,惠儿娘将那路之然直接告上了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拍案:“惠儿哥死得离奇,路七郎难辞其咎,还不抓了人前来严审!”

    几个侍卫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大理寺少卿见人不为所动,怒道:“尔等为何如此?”

    一个侍卫小声:“少卿,那可是相府。”

    大理寺少卿缓缓走到那惠儿哥的尸身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路相之子大得过王法?”

    来的侍卫可没少卿这么义勇,好言好语道:“如今案犯难寻,还请路七郎随我等去大理寺走一趟,莫要跟小的们一般见识。”

    路之然问:“此案,是谁主审?”

    侍卫们道:“大理寺少卿,严蔚。”

    路之然自己独身入了大理寺的牢房,地上有两只黑乎乎的老鼠窜过,这地方也不算是太差。

    牢头陪笑说:“郎君莫要见笑,牢房长得都是这般模样。”

    路之然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