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朴却又暗藏华丽的房内交织着高亢或低吟、欢悦与痛楚。

    那扇遮蔽效果并不如何好的屏风之后,两条人影在昏黄的灯火下不停的纠缠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

    墨霜在屏风外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眸里露出的不是听墙角的愉悦和窃喜而是一种鄙夷的嫌恶。

    他只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在那两条依稀可以分清颜色的影子上,看着那里盘做一团的人、听着那刺耳的声音;然后低低的骂了一句:“恶心!”

    他原本不该来这里,但里面这人却不知是太把他当作自己人还是另有什么特殊癖好,非得让属下带他进来。

    一声赛过一声的高亢后,里面终于再也没有动静。墨霜的心也逐渐紧绷起来。

    “过来。”

    一阵清冷而略带沙哑的男音以命令的语气说了句,那人此刻气息尚未平稳还有些轻喘。

    墨霜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抬脚上前。

    绕过屏风,那种糜烂腐朽的气味更重了。

    他眼睛不自觉的瞟了眼床上,那里有一位周身不挂丝毫遮羞布、只在脖子上戴着块铭牌的人;不,确切的说那是“玩宠”。

    这玩宠外露的肌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或者说是一种月白色,从形体上看是个男人。

    ……类,不是应该昼雌夜雄么?为什么,这只的形态却是?

    墨霜不由自主的瞟向窗户,然而窗帘紧闭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不知何时一股幽冷的声音近在咫尺,吓得墨霜神情一凝转过头去。

    “并没有。”

    无锋将随手搭在身上的衣物拉了拉也不打算整理,直接找个地方坐下,顿时那如婴孩般柔嫩滑腻的肌肤参合着男性特有的力量美感便显现在墨霜的面前,只让他看得眉头又是一皱。

    ——这个老东西,长成这样。要不是他头上有雄性紫晶霜华特有的犄角和只有男性才有的某个东西,他就要以为对方是个女人。

    这人是当真投错胎了吧!

    “好看么?”无锋单手杵着额角一双淡金的眸子不知是何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