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除了那傻人,谁会挑这时间跑到这深山老林?怎么你想把他带进来?不怕他厌恶你这个妖怪。」

    “我只想他活着。”

    常夏能感觉到山下奔涌着的灾厄,那种令人不安与恐惧的感觉萦绕在常夏心间,他问煦枝:“灾厄降至人间,生灵涂炭,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太平……”

    「不知道,上一世我和它们被那臭道士封得死死的,我怎么知道它们的恶意有多深。」

    煦枝那毫不在乎的语气让常夏心生怒气,良久,他对着石像说道:“那你就在石像里度过往后的每一世吧,我以后会守着这里,不会再有人受你蛊惑了,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哼,小妖怪还敢教训我了,快去找那小怂包吧,那家伙好像睡在山里了,啧不如我引去些豺狼虎豹把他给吃了?」

    常夏沉默着往外走,又听到煦枝那令人生厌的声音:「把梁成林的尸体扔出去喂老虎,别在这庙里放着,让我恶心……」

    “不要。”

    常夏将早被血迹染透的里衣褪下,庙中有口未枯的井,他打了些水,擦去了胸口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胸口上留下了疤痕,任谁看都会疑惑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常夏朝堂屋看了看,决定下趟山。他体内有煦枝的血,不会受到灾厄的影响,他走进常府,看着遍地死尸,也只得无力叹气。

    常夏理了些干净的衣物出来,又把锁在柜子里的木雕揣进怀里。小松毕竟是人,需要进食,常夏看着厨屋里的食材,施法将它们上面残留着的厄念清除干净,他拖着大包小包回了庙中。

    “煦枝,我能施法清除少许的厄念,那如果我每日都下山去做这事,是不是终有一日能让山下恢复从前?”

    「做梦。你能净化的只是灾厄留下的痕迹,除不掉灾厄本身。只要它们还在,那些厄念就会源源不断附着在万物上,想让它们消失,只能等它们的怨念消耗完,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年。十几年也足够万物再生了……」

    煦枝不再理会常夏。

    常夏进了堂屋,他发现小松竟满头冷汗,脸色白得吓人,无论常夏怎么喊,小松都醒不过来。

    常夏听见了煦枝的声音。

    「他体内生气不够了,这几日经历太多本就心神大乱,昨晚还在我设的秘境里走上那么久,那秘境本就会夺取常人的生气……」

    常夏再怎么气,也奈何不了那石像,只得焦急问对方:“那得怎么救他,再这样下去,绝对有性命危险。”

    「亲他或者和他交合,只要让他摄入你的体液就行,你体内的生气可多得去,毕竟也有我的心脏。」

    “煦枝!”常夏只当煦枝还在戏弄他说些风凉话。

    「别冲我发火,爱信不信,等他死了你就哭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