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都让别人家去收揽,而他只要来收拾好这点渔翁之利。

    从这岩壁顶上跳了下来,由一滩黑影逐渐化为了他这一身黑袍的状态,鬼屋看不到老头的残肢片骨,便已明白那老家伙死了。

    一个早死晚死都得死的老家伙,跟他有何关系?即便没有那老不死出手,他也照样能够从那牲畜的脚下逃脱。

    虚伪,奸诈,卑鄙,被自己心底里冒出来的这一大堆脏话给恼了着,鬼屋低垂着个脑袋,悄悄地瞥了杨业开那厮一眼,有点儿希望是老头躺在那里。

    转念间,他又攥紧了双拳,饱尝着这一份指甲掐入皮肉的疼痛。

    微微转过身来,他的身上又多了那个沉重的大黑箱子。

    这一份来自于家族的压力,迫得他每每都得隐藏在这一身罪恶里头无法自拔。

    他不喜欢这个箱子,更加不喜欢那些从箱子里头跑出来的怪物,只想安静地找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安静地歇一歇。

    望了望那口被削开的铜棺,鬼屋皱着个眉头走近了些。

    那里头是否还藏着那仨牲畜的同类?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些黑芒之气会伤到他的身心。

    想要从这里头拿东西,那难度也是不小的,好在那仨牲畜不在这里,不然他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搭。

    咯嗒一声,一条白溜溜的物什从他身后的小格子里爬了出来,循着他的指示,有些不情愿地趿拉在了棺材边沿,感受到了这些寒意。

    在这世上有很多种寒意,其中有一些来自于风雪,而部分归于心灵深处。

    害怕,是那许多种寒意的一类,而此时的它所感受到的力量,不是害怕和恐惧。

    往这些黑芒缭绕的玩意里摸来,它早有所料地释放出了一阵嗡嗡响的白芒,挡下了黑芒之气对它身体的侵蚀。

    原本没有多深的棺材,落在它的感知里,像极了个深不见底的魔窟,怎么着也探不见个结果。

    最为紧张的鬼屋,耐心地等着个结果的出现,他一紧张总会去想些不好的情况,可是稍微冷静一点,又会被老头那张臭脸所恼。

    寻常人若处于他的这种状态,多半是会晕过去的,很难承受得了这种心理层次的折磨。

    突然!棺材里头袭来了一道劲力,猛地要将他的帮手往里头拽。

    鬼屋才刚反应过来,只剩得个哀嚎在等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很显然,除了那仨牲畜之外,里头还有东西!会是这口棺材的主人,也就是这个幽潭的墓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