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担心不已,亲自扶着他:“阿渲,身上还有伤呐,不好好养着你过来干嘛?”

    文渲顺从坐下,又让她也坐下,“没事儿,伤的是胳膊,不耽误走路,在院子里也闷得慌,陪阿娘说说话,许久没跟阿娘谈心了,咱好好说说话!”

    文夫人眼圈一红,自从文渲搬到世安苑,每次都匆匆行礼问安,最多吃顿饭,她的日子确实很孤独。

    文渲也很愧疚,母亲需要的是自己的陪伴,可他忙于功课,很少陪她,母亲整天闷在院子里,肯定是寂寞的。

    茵姐儿正好走进来,奇怪道:“姑母,表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像是下一刻就会抱头痛哭似的,茵姐儿有点儿懵,难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文夫人擦擦眼角,“没事儿,你表哥孝顺,姑母高兴的!”

    午膳摆上来,文夫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三人默默吃饭。

    饭后茵姐儿回自己院子,下人上了茶水,都识趣退下,让他们母子说话。

    文夫人心情平缓,理智回复,斜睨他道:“是为萱草来的吧?我把话撂这儿,将来你的妻子容得下她,许她一个妾室的位置,若是容不下,或者配人,或者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府去!”

    文渲避而不谈,反问文夫人:“茵姐儿的病可是她治好的,我这次受伤,也是人家请了自己师傅出手,要不这胳膊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好好的,阿娘干嘛对她那么大意见?

    她尽心尽力的,里里外外帮我打点的妥妥当当,阿娘要讲道理呀!”

    文夫人本就是性子软的人,心性善良,被他一说,也觉得不好意思,硬着头皮道:“咱可以多补偿她,奴才不就该尽心伺候主子的吗?你少护着她,里里外外都交给她,连个监督的人都没有,万一她卷钱跑了怎么办?”

    文渲叹口气:“那么点儿钱她还真看不上,不瞒阿娘,自从我的产业交给她打理,不到一年,足足增长了三成,追回数十万两银子,我现在的钱比您都多,都是她的功劳。

    再说她从不独揽,钱都有专门的账房管着呢,一分一毫都差不了!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论赚钱,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陈夫人都跟她有合股生意呢,蔷薇会所,知道吗?也是她开的呢!阿娘去了随便拿,儿子孝敬您的。

    哎,对了,要不阿娘,您的嫁妆也让她帮忙看看,保证让您满意!”

    文夫人不信:“她真这么厉害?可她从你库房拿补品没还回来也是事实啊!”

    “这事儿我知道啊,那些补品不好保存,制成特效药了呢,比原先更值钱,您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呐,阿娘,这可不是您的作风,您以前可不这样啊!”

    文夫人顿时尴尬了,好像真的莽撞了呢!

    误会解除了,文渲又陪她说会儿话,满意地回自己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