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拽住江月桥,一脸难以言喻:“你一个姑娘家不害臊啊?!”

    话虽隐晦,但江月桥瞬间便明白了,一瞬间的事儿,脖颈到耳根再到脸颊红了个透。

    听着里面叫骂与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江月桥垂首小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阿明也有些纠结。

    报官?好像太慢了,里边已经人仰马翻了……

    冲进去拉人?不行,也不大好啊!

    “快快快,就在里面!!!”

    花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队官差跑了进来。

    江月桥有些惊讶:“花朝?你怎么来了?”

    花朝得意道:“我姐一听你分析出来的问题就觉得不对劲,她怀疑会出事,便让我先跟着你们,后来我抄了近路,先一步到了,结果一听就觉得完蛋!于是赶紧去报官了。”

    这边官差押着三人出来了,除了刚才的妇人,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和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

    最后,事情搞清楚了。

    他们家隔壁原本住着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和年迈的母亲,几个月前娶了个妻子。可好好的女孩子刚嫁进来,丈夫便随船运货而被海上风暴吞噬了。没过一个月,婆婆也不堪打击一病不起,紧接着就撒手人寰。

    这妇人和她丈夫也是个热心肠的,二人见她可怜,便经常帮着修门修屋顶,有时候还会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结果没成想,这两个人趁着妇人经常出门买菜选购,一来二去就勾搭在了一起。时间一长,他们便密谋着想办法除掉这妇人,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再带着那商人遗留下来的银钱换个地方生活。

    于是那妆奁里的东西便被洒上了朱砂。

    回去的路上,江月桥有些闷闷不乐,身侧的花朝还在不断感慨:“想不到她竟这般可怜!被自己的丈夫背叛,还差点儿死在人家手里!太可怕了!”

    阿明悄悄怼了下江月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江月桥挤出一丝微笑。

    她虽怀疑过,却不愿肯定。可没想到真的是那妇人的枕边人对她动了杀心。

    至亲至疏枕边人,原来夫妻情分有时也敌不过诱惑。那些心动与情爱誓言随着时光的消磨,或许会变得平淡如水留存在记忆中,但也会因日复一日相对而疲劳厌倦,唯有利己至死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