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这是去哪?孤可是搁了一肚子话,想与你推心置腹一番,半途撒手可是会惹人笑话。”

    “说便说,别拉拉扯扯的!”

    挣脱不了腕间大力,我剜了容舒玄一眼,目光又倏地飘向还跪地不起的苏逸舟。

    他的眼力价很是到位。

    “端庆。”

    朗声朝花厅外唤了句,不过眨眼功夫,健步如飞的霍胜男已经到跟前。

    “皇上吩咐。”

    容舒玄悠然道“孤还有些话要同樾棠交代,不方便走动间,你替孤送送苏相。”

    “臣领命。”

    说着,在地跪伏多时的苏逸舟再次叩谢,起身后便默默地随霍胜男离开了花厅。

    安静再次落下,我心里却忐忑渐盛。

    正满脑子想着容舒玄如何同我秋后算账,不想一个冷不丁在后,他从背后将我抱住。

    “松开!”

    我在他怀里挣了挣,无果间,他倒是越发得寸进尺地靠上我的肩,与我耳鬓厮磨。

    “你生生搅黄了孤的安排,没句悔意也就罢了,难道安慰安慰孤的悔意也无半点?”

    “矫情不适合你!”

    戒备间,我死命地挣脱只手,挡在我和容舒玄过于亲密的接触间。

    我厉声斥到“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这伪善面让人看多了会做噩梦!你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讲真,我真替忠心耿耿的霍家姐弟感到心寒!!”

    “市井粗言秽语,梓潼用得得心应手,孤听着也新鲜;当下无人,孤许你放开胆子骂,毕竟夫妻坦诚交心才能精进感情。”

    “你这人心理扭曲吧?!”

    我态度人前再横,可终究是座泥做的空壳子,其实心里发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