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慕容曜手边多出只精致的鼻烟壶,我顺着他的话轻轻嗅了嗅,一股清凉感瞬时在火燥燥的身体间蔓延开。

    “好多了。这是——”

    “清心凝神香,太医署特别配制的,平日里看奏折累了乏了,用它提神醒脑特别管用。好些了吗,要不召太医来仔细瞧一瞧?”

    “有口气突然喘不顺,不过已无碍。”长长纾解了口气,精神恢复了七八分间,我自嘲到“没想到我还是个绣花枕头,这般经不住事儿。”

    “不是人人都过得了这个坎。”缓缓支起身,慕容曜与我同坐在凉榻间,宽厚的大手扣住我的左手五指“是我太缺心眼,不该这时候揭你心中的疤;有时淡忘了,对活着的人不失为一件好事。”

    “忘不了。”

    我的气势正欲作起,可脑中一根弦绷住,又生生给挡了下来。嘴上逞能,实际无用,我不想做这样的窝囊废。

    转而一笑,我伸手拢住慕容曜的脸颊“算了,没有争辩的意义。总之皇上记住我一句,谁对我真心好,我分得清。”

    慕容曜一时的恍惚样,让我心中透彻,我及时打住这过界的气氛,换了个话题。

    “今儿个延寿宫的事情,皇上不打算向我问点什么?”

    “噢。”

    憨态可掬地应了声,他调整了下面上的慌张,酡红着脸说道“少嘴甜诓我,你存心掖着的事,问了也是等于白问。”

    “皇上越来越懂我的脾气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我顿时笑开了颜。

    “但你还不完懂我的脾气。”慕容曜浓眉一挑,把脸色摆严肃了些“今日延寿宫发生的事情,若你和瑞儿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我绝对有脾气宋家撕破脸。”

    我亦正经在面“别和我说赌气话。我信你有这脾气,但结果是相安无事,盛安公主只是受了点惊吓,而我不过在莲池中呛了几口水而已;这么两好的结果,皇上虽憋了口恶气,但考虑到大局,还是给了我外祖父一个脸面。”

    “或许是我纵容她太久了。”

    慕容曜话锋一转,我听出点苗头间,立即打止住他。

    “皇上现在可不能动她。”

    慕容曜挺意外的“你怕两头难做?”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