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吧?”面对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张娆娆,我藐视一笑“妹妹这才进宫几日,就在这大放厥词地同我理论祖宗家法?抛不开这个不说,我李淳元究竟犯了何等罪名,值得妹妹在这愤愤不平。”

    张娆娆振振有词“以色惑君,扰乱朝纲,这还不值得众人口笔诛伐?”

    “芷兰小主,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

    我冷声打断张娆娆,反问到。

    “若论美色,这环肥燕瘦的后宫中,比我李淳元出类拔萃之人大有人在;若论蛊惑,在场诸位,哪位不是技高一筹,手腕了得。芷兰小主,后宫本来就是个争奇斗艳的地方,女人若没了颜与惑这点资本,拿什么讨得圣心?”

    张娆娆娇颜浮怒“无耻狐媚子,你以为人人如你这般手段下作,争宠祸乱宫闱?身后后宫女子,当养德蓄涵,婉和仁孝为则,方是本分!”

    “哦,那我估摸着芷兰小主进错了地方。”

    瞧着争辩得面红耳赤的张娆娆,我提醒到“与其这般含蓄的巴望着皇上垂青,小主当初还不如向太皇太后求个懿旨,去昭德殿做个御前侍书女官,这样或许有一天,皇上能欣赏你的德馨兼备。但可惜你现进了这深宫大院,若还这般天真,不知收敛,那你只能去冷宫呆着,和那帮疯女人谈你的涵养经了。”

    “你!!”

    这姑娘不仅脾气躁,而且手脚也不安分,口舌争不过,竟不知分寸地动起手来。

    然,她的推搪还没挨着我人,唤雪已经稳稳地为我挡下了。

    我反讥到“就你这点耐心,宋家怎么会选中你?”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不足为惧,我再次好意点醒上。

    “大树底下是好乘凉,但别忘了,自己可能不是来享福的,而是供养别人的花肥。姐姐,如今代行帝后之责,掌管六宫,芷兰小主跟在你身边,这脾气怕是要好生约束着。”

    该说的说尽,可似乎这丫头,还未能琢磨出点自个悟性。

    她再斥“以色惑君,焉能长久!”

    我冷道“等哪天你能爬上龙榻,承得圣宠,再来同我理论长久与否吧。”

    转身留下个清寰的背影,我去的毫无眷恋。

    而这张娆娆,不过是宋小钰身边养着的一条狗,若不长点心眼,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的指望了。

    回到芳华苑,口干舌燥的我刚接过小梅的一碗茶,就听到她回禀到。

    “主子,玄冥侍卫已在花厅候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