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觉得谢芫儿给的建议比较中肯,点点头道:“走吧,回家。”

    进家门时是江永成给开的门。

    江词压着声音问:“成叔,我爹呢?”

    江永成道:“厅上呢。”

    江词道:“先别声张。”

    然后他拉着谢芫儿,又指了指回廊到穿堂那边,示意她一起往那边走,这样就可以避开花厅悄悄潜进后院去了。

    结果显然不太顺利。

    两人才刚一走上回廊,那厢江重烈就拨着轮椅从厅上出来,一眼精准地看向江词那鬼鬼祟祟的身影,道:“还知道回来!”

    江词一震,抬头就看见江重烈直接从他那头廊下经过,先一步堵到穿堂上了。

    江词只好道:“爹,我们回来了。”

    江重烈道:“酒楼里的酒好喝吗?”

    江词不认:“你凭什么认为我去酒楼了?”

    江重烈道:“隔着大老远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酒气了,你还敢狡辩?”

    江词:“那不可能,你诈我,这么远你肯定闻不到。”

    江重烈道:“我是你爹,你什么德性,喝没喝酒,我会不知道?有本事你站着别动,我过来闻一闻!”

    说着江重烈就利索地拨着轮椅过来了,怒道:“好好地出门逛个街,指望你给你媳妇儿买点什么,你倒好,甩掉了护卫,喝到现在才回来!”

    眼看着要挨揍了,谢芫儿连忙挡在江词前面,劝道:“阿翁息怒,息怒。”

    江重烈早就准备好了一根棍子,此刻从轮椅后面抽出来,有半丈来长,道:“芫儿你让开,待我揍一揍这混小子!”

    江词躲闪了两下,谢芫儿又护他得紧,江重烈害怕棍子不小心扫到谢芫儿,因而没有尽全力。

    谢芫儿赶紧又道:“今下午我们确有好好逛街,他给我买了镯子和发簪。”她两手拦着,袖角拂动间,不难看见她腕子上戴着的碧玉镯,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谢芫儿道:“他还买了栗子和云片糕我吃。我们是因为街上人太多,才和护卫走散了,后来经过酒楼前正好遇到他的好友们都在,所以他才上去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