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凌乱,似虚弱又似煎熬,一双被池水打湿的眼睛黑得无边,看着她,等着她说完。

    等她说完以后,他再忍不住,眉头一蹙,嘴角冷不防溢出鲜血来,顺着苍白的下巴滴到他那黑色的衣襟上。

    而后他阖上了眼,就如死去一般。可他眉头若有若无地紧锁着,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江意站在一旁,有些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嗓音似被火烤干一般发哑,也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道:“我没有不想好。”

    说罢,他便同白天一样,陷入了昏迷。

    江意看着浑身湿淋淋的他,静默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挪着步子朝他走去。

    她重新蹲在他面前,夜风往洞口里一灌,她不禁又瑟缩了两下。

    他嘴角的血迹殷红,她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襟,想着今晚带了药来,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就再帮他处理一次,如若他再不知好,那她也算仁至义尽,不必再管他了。

    这样想着,江意刚碰到他的湿衣,和自己冷得发抖不同,他的湿衣便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她将他胸膛的伤处露出来,难免碰到他的皮肤,他整个人都烫得吓人。

    伤口果然又破了,重新流出血来,将绷带都染红。

    然而,江意手指将将碰到那绷带,正准备着手解开,倏地一只大手冷不防横上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的手掌握得紧实有力,滚烫得就像块被开水泡过的巾子,散发着持续的热意。

    江意惊抬头看他,他人却没醒。

    她使劲挣也挣脱不开。

    他由于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热度,忽然握到截凉润如玉又光滑的东西,就贪恋上了。

    于是江意越挣,他越收得紧。

    到最后,他扯着她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拽。

    江意瞪了瞪眼,下一刻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被他带着往他怀中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