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现在依旧能感受到从脚上传来的痛意,几乎真要怀疑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幻想所致。

    这玩意真成精了不成?

    景陌不甘心的反驳,“乖巧听话我认了,但是漂亮两个字与它哪里有半分关系,它这么丑!”

    “撕拉”一声。

    景陌今日穿了一件样式极为简单的浅蓝色圆领长袍,腰间不过用着一根黑色宫绦系住。

    顾卿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

    黑色的宫绦被扯开,随意的掉落在地上。

    而在宫绦旁,是一片浅蓝色的布料。

    显而易见,这片布料的主人,便是景陌。

    顾卿澜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只能将那弧度压下,竭力抑制。

    再看男人的脸色,黑沉如墨,瞧着真真有些厉鬼索命的感觉。

    “大黄其实是觉得,你今日这身衣服不美,想让你换一件,不管怎么说,它的初心是好的。”

    看着他望向大黄的眼神,顾卿澜都怀疑他是真的要将大黄生吞活剥了。

    向来知趣的大黄缩着脑袋躲到顾卿澜身边,一边嘤嘤嘤的叫唤,一边时不时抬眸看向景陌,然后瞬间又将脑袋缩回去。

    顾卿澜:“……”她怎么觉得大黄是在向她告状,说景陌太凶吓着它了之类……

    不能吧……

    男人胸膛剧烈的起伏,极为幼稚的瞪大眼眸,最后看向顾卿澜,怒道,“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只臭老虎重要?”

    他怎么这么命苦,先不说成婚前,那些狗胆包天去顾府提亲的人。

    哼……这些去提亲的人,他都记下来了,等闲下来,一个一个的催促他们成亲,省得他们在心里再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再说说那个萧柔,一个大家闺秀不好好在家待着,隔三差五便要萧大人递折子说要同太子妃说说话。

    还好他已经同母后说过,但凡萧家再递折子过来,一律当作没有看见,要么就找借口推脱,绝对不能让太子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