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太后嘱咐道:“再派人将莫府细细地查探查探,查查有什么流言蜚语没有,将那莫镜心进宫以前的事儿好好地替哀家查上一查,私底下可有什么相好的没有?哀家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若是说莫镜心性子沉稳,也忒沉稳了些,哪里有拨了尖儿,承了恩宠,第二日过来谢恩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的?没的闹出什么丑话儿来,伤了皇帝的脸面不说,更伤了皇帝的心。”

    景姑姑道:“奴婢瞧着那孩子却不是那样的人,太后只怕是想多了呢。”

    太后道:“还是谨慎些的好。你可别忘了那年的事情——”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没再接着往下说,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再多提的事情。

    景氏自然对当年的事情了若指掌,见状忙接口道:“是呢,查查也好,也免得这孩子往后受了不明不白的冤枉。”

    太后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况且皇上对这莫镜心这样上心,跟转了性子似的,听说昨日间竟然是在如意馆里头传的御膳,又是赐宴又是临幸又是封赏,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咱们也不得不替皇帝多留些心。”

    景氏道:“太后说得是。”说着便答应着去办了。

    她走出殿门往崇德门方向的北三所走,刚走到夹墙口儿上,却听得有几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几个人叽叽喳喳,编排的正是那莫镜心的事:“姐姐瞧见没有,那莫镜心方才那莫样儿,可真是一位病美人呢,便是在太后老人家那里,也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来,不知在皇上面前是如何的做作,真是叫人看了就心中生厌!”

    另外一个女子道:“还不止如此呢,听说昨日皇上赐膳如意馆,末了竟叫所有的太监宫女们上二门外去伺候,只留了那莫镜心在跟前,足足闹了一晚上呢!”

    方才说话的那女子啊了一声,语气万分鄙夷:“闹了一晚上?那莫镜心说起来也是官宦家的小姐,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又有另外一个声音恨恨然地道:“咱们皇上怕就是喜欢她那不知羞耻的模样呢!”

    景氏在那夹墙底下略站了一站,叹了一口气,抬手抿了抿发鬓,慢慢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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