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归玄怀中钻出个小脑袋:“直接原因明明是你故意不想控制,为了诱敌。否则你要控制是一定能的。”

    幽舞面无表情地把小脑袋摁了回去:“那是你的主意。”

    “你的!”

    “你的。”

    胧幽伸手打她。

    打得还挺认真的,居然颇有章法,但人一变小,立刻就有了种猫猫拳的感觉,幽舞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指对打,纯当和小孩子玩。

    夏归玄哭笑不得,所以说做个手办多好啊……

    她们争的事是一笔糊涂账,根本分不清的。因为曾经融合时做出的选择,真的很难说是谁主导的,那时候其实只有一种意识,并没有分两个。当然时至今日什么锅也翻篇了,还纠结哪个决策到底是谁做的,也只有这俩自己爱争,对夏归玄来说早已无所谓。

    “你们争什么呢,做这个决策的人有赏啊。”他忽然说。

    正打猫猫拳的两人都下意识住了手。夏归玄续道:“你看,这种所谓的诱敌,最后成了泽尔特自己崩溃的危机,还给了我将计就计长驱直入的机会。我要感谢这个决策者才对,把幽舞送到我身边。”

    手办立刻道:“我做的我做的。”

    幽舞“呸”了一声,偏过脑袋。这功可争不得,争了岂不就意味着完全是自己送的?

    但这事好奇怪啊,明明是为敌的曾经,你死我活的设计,如今说起来怎么跟打情骂俏了一样,大家心中反而还有点甜起来了?

    夏归玄又道:“至于兽族的反噬……那只是源于你们当时实力不足的放任。如今裂变繁衍已经扼制,生命形态也已改变,一个正常的生命族群,我若还不能调教明白,也枉称什么父神了。”

    手办道:“是啊是啊,你连它们的女皇都调教明白了。”

    幽舞懒得理她,问道:“如今我已经取消了脑控,主人要不要取代这一项?”

    “为什么要取代?它们岂不已经足够虔诚?”

    “怕的是它们遇到真正的父神,恐生变数。”

    “并不要紧。”夏归玄悠悠道:“是那种当工具的造物更重要,还是文明的教化更重要,这是一项有趣的对比和观察,我反倒有些期待那一天。”

    幽舞美眸凝注着他,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乐子人?观测者?

    其实依然是建立在绝对自信的基础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