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一顿吗?不说他舍不得,就她这个腿,他也下不去手。

    放置不管吗?他会气得咬牙,更怕她死性不改。

    苏小小看到这个样子的宁暮寒,心里面的情绪又变得复杂了,或许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气他的,毕竟他现在身心应该都很累。

    她顿了下,伸手就要抱住他的腰,却忽的鼻子一痒,张嘴就是一个喷嚏。

    一个打完,紧跟着又是另一个,这个打的太用力,打得她头昏脑涨,眼睛都快要看不清了。

    宁暮寒从茶几上拿来纸巾摁在她的小鼻子下:“小小?”

    “阿嚏!”苏小小又打了一个,她吸了吸鼻子,随后喉咙也痒了,咳嗽了一声。

    宁暮寒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好烫!

    刚才她牵他的手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手很热,但那个时候他刚从外面赶回来,觉得是自己手冷的原因,现在才惊觉,她竟然已经发这么高的烧了。

    他忙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结果乍一眼看去差点没有气得原地爆炸,她额上的伤口裂开了,大约是被水沾染了,伤口发白起脓,血肉模糊。

    也是他大意,竟连她的纱布没了都没有注意到。

    “苏小小!”宁暮寒大怒,“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模样!”

    而他怀里的苏小小却已经昏昏然的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还来上一句:“听到了,别吵……”

    宁暮寒坐不下去了,进到房间里面将从巴黎运来的行李打开,随便选了件最厚的给她穿上,再直接将主卧里的被子扯来,把她裹成大粽子,抱上就往外疾奔而去。

    苏小小又进了医院。

    不过不是上次躲风暴的那一间了,因为在她之前的两个小时,这一间已经被她的“老熟人”给住进去了。

    苏小小则住在了西尔维娅的斜对面。

    两间病房的位置,就跟前段时间在巴黎,她和艾丽莎的病房位置一样,苏小小醒来后不由感叹,时也命也,这对表姐妹跟她的渊源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厚。

    鉴于戴着支具可以方便苏小小活蹦乱跳,为了彻底让她下不了床,这次宁暮寒在一堆人的建议下,同意给苏小小打上石膏。

    苏小小醒来就觉得腿不对劲,发现肿了两倍之多,提都提不起来,她差点没一口气气的直接给西去了。

    手上挂着盐水,额头上缠了纱布,都这样了,她还不忘昏昏沉沉的问宁暮寒:“明明历经磨难取经成功坐船而来的是你,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