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珧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聚焦出来的画面是房间天花板,刚刚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睡过去了……

    睡就睡吧,还做那么诡异的梦。一想到梦里人他忍不住觉得脸烧,暗骂自己是禽兽。想着继续睡吧,可下身不争气的兄弟又立了起来,他烦闷地看着天花板半天,在发虚的视界里终于起身解决去。

    屋里有独卫是他觉得父母做的最靠谱的一件事。把房门锁好后,不出意外他是不用顾忌太多的,房间里隔音效果一般,但浴室还不错。

    上了双重保险之后,余珧甚至往浴缸加水,打算再洗一次。他们这种南方的冬季尽管常年被唤作“加长的秋季”,可也不意味着真能洗冷水,他不想放假第一天就因为感冒发烧躺着。

    当再度人泡进热气腾腾的水中时,他呼出一口气,开始解决自己都心静自然凉了却还没下去的兄弟。

    第二天起床才想起补习一事,白朝朝跟爸爸提起,爸爸没有意见,只是问地点怎么安排。

    白朝朝:“既然是麻烦人家,那就去他家b……咳咳,我问问能不能在我们家。”

    爸爸颔首,眼神似乎在说着:看吧,你果然是yu盖弥彰。

    白朝朝回屋先是发了威信问,等了十来分钟没人回,犹豫着打电话过去,在断开前才被接通。

    “……喂?”

    “喂?是余珧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鼻音,情绪听起来也不大好,白朝朝疑心人家睡得正舒服被自己吵醒了。

    “……嗯……嗯?朝朝?”

    “对,对,我是白朝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晚点再——”

    “没有!没打扰!怎么了?咳咳……”

    “你感冒了?”

    “……还好,不严重咳咳……别在意。”

    白朝朝一时纠结起来,总觉得人家不舒服情况下聊补习班的事有点低情商……

    可对面的余珧很快找好状态,尽管声音还是哑的,却恢复平时那种温和了,“来,怎么了?”

    “就是……那个补习的事。”白朝朝缓慢地回答,“我爸同意了,但就是他担心我……”

    她话说得很含糊,可余珧还是凭借自身多年修炼而来的敏感提取出了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