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拉上了幕布,周砚就着路灯又回到了学校。

    他难得感受到一丝疲倦,呼出了一口浊气,才推开宿舍大门。好在学校宿舍周末也不落锁,有很多家在外地的学生周末会留宿,像他这种家在本地却留宿学校的少之又少。

    幸而他平时周末也不回家,宿舍里还留了些存粮,他随意对付了一点,便拿出书开始刷题。

    六人寝室此时就他一个,静得能听见水管里的流水声,周砚做题做到十一点半,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这手机还是上周日,宋锦澄生日的第二天买的,他之前的智能手机坏了快一年了,没买新的,一直用的家里退休的老年机。所以他说那天没看到消息是真的,直到他班里有人发短信问他怎么没去宋锦澄的生日会,周砚才知道。

    他在班群里邀请了所有人,就周砚没去。

    周砚在亮起的屏幕上看见那条消息的主人,宋锦澄,周砚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他紧紧地盯着那个名字,确认了两遍,是宋锦澄。

    周砚没敢眨眼睛,狠狠地咽了两口唾沫压下心里的喜悦,才慎之又慎地划开了手机屏。

    点进消息里,周砚怔了两秒,随后整颗心从嗓子眼里瞬间失望到了谷底。

    周砚眼角眉梢的喜悦瞬间被什么冲散了,只剩下落寞。

    宋锦澄在班群里回复了一个人的消息,而已。

    不是给他的。

    是啊,宋锦澄怎么可能想起他。

    周砚重新锁上了手机,呼吸开始沉重,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满满当当,来来回回都只剩下宋锦澄三个字。

    心口密密麻麻的情绪一路传递至指尖,那是一种极为隐秘、强烈而痛苦的滋味,每每想到宋锦澄时,便会如着魔一般突如其来,剧烈地漫延。

    宋锦澄怎么可能会想起他,怎么可能。

    周砚起身,从柜子里找出藏在深处的那几根吉他弦,把它狠狠地攥在手心里,他解开拉链,放出充血肿胀的肉棒,把宋锦澄换下来丢进垃圾桶里的吉他弦绕了几圈缠绕在肉茎根部,开始狠狠地搓动。

    狰狞粗壮的秽物在他手里飞快地消失一截又完全显现出他丑陋的颜色,他用拇指搓弄着顶端撒尿的肉孔,指腹粗糙的茧几乎蹭进那尿孔里,磨得通红流水,磨得肉棍上狰狞密布的青筋都疯狂地跳动。

    他拼命地搓动着手心里滚烫的肉茎,搓得那层糙皮发红发疼发麻,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对宋锦澄的欲望。

    他拼命咬着牙,压抑着太阳穴狠狠跳动的青筋,他想射,射进宋锦澄的嘴里,龟头插进宋锦澄的喉咙里,尽数射进宋锦澄的胃里。

    他闭上眼睛,就是宋锦澄那张水墨画一样的脸,他偏薄的唇,张合的时候在明晃晃地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