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无法加载

    我抓牢他的衣袖,往前走,却怎么也走不了,鼻子里的酸楚令我无法顺畅呼吸,呼呼地喘着粗气:“走啊!你为什么不走!拖慢一天,夫人的危险便会多一分!走!我们回去,马上成亲!”

    “你……”温冲怔在原地,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拳头上青筋毕现。

    “咳。”雨水呛入我喉,再看温冲,他的眼红得仿佛要杀人。雨好大,淋得人睁不开眼睛,我抹去脸上的雨水,圈住他的腰,“夫人不会有事,你不能有事,这是夫人的原话。”

    温冲挣扎了一会,终于静下来。压抑着低吼一声,一拳砸进红墙中,墙面裂出几道微缝,三四块漆红的墙皮骤然脱落。

    皇宫,是没有温度的地方。

    我们站在雨中,静静承受着,拍打在脸上的狠雨。

    出棠棣门,黄管家两人一字不问,待我和温冲坐上马车后快马加鞭地往长安街赶。马车飞快,踏水声伴着咕噜噜的车轮转动。

    我紧握着红络子,所坐的软垫早变得湿漉漉,湿发贴着脸腮,还在滴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夫人,您会没事的。

    一定会。

    温冲拨开贴在我脸上湿发,他的手,冷若冰霜。

    “你我将要成为夫妻,夫妻间,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我按住他的手,缓缓抬眼:“是坦诚,我需要你,向我坦诚,坦诚所有你所知道的事。”

    一滴从额上滑落的雨珠滴入我眼中,我睁着眼,不肯眨,我要看清他,也要他看清我,我要看清这一切。

    温冲地挪下我的手摊开,再将自己的手掌印刻上,冷峻道:“时间仓促,婚事只能委屈你。但我以性命起誓,此生对你,如同对自己一样坦诚,无所保留,永远永远。”

    他的承诺,他认真的眼,宛若炽热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燃。

    马车停在西头厨房采买进出的小门,下车时值夜房中老嬷嬷已打起伞迎接。

    “不用打伞,淋雨好,淋雨清醒。”我摆手道。

    “退下。”

    温冲牵起我的手,他的手心,是大雨天地里最后一点温暖。我回握紧他的手,他目光一凝,握得更紧。两位老嬷嬷微微愣了愣,随机点头默默躬身退后。

    回到大夫人的屋中,黑球闻声从屏后跑来,见着我们喵地一声,欢喜窜出屋子。我掀起竹帘,黑球跑到院中,像是搜寻着什么。这会是大夫人平日喂它吃肉干的时辰,它在找夫人。

    皇家纸韧,舒贵妃的囍字湿透了却还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