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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四日,惊蛰已到,没有丝毫雷声,异常惊奇。

    血雨仍下个不停,血雾煞气弥漫,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扑鼻气味。

    但这样反常的诡异天气,并没有对乌戈一族的‘立族长’大典产生丝毫的影响,乌戈一脉的族人得到了乌戈老祖乌吉的族令后,拥立了乌子虚成为了乌戈一脉的新族长。

    故此,这几日乌戈一脉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

    不过,楚歌对乌戈一脉的人事并不感兴趣,天天在乌戈山的山上看着漫天的血雨纷飞,心情复杂,只盼着时间能快点过去。

    又三日,血云遮天,无雷,天上无有边际的浓重血雨越下越大,不分昼夜,血雨铺天盖地,没完没了。

    初时,雨大先如露珠,其色暗红。

    继而,雨大如黄豆,其色鲜红。

    七日的血雨日夜不断,这乌戈山上到处血红一片,血腥气雾漂浮,游荡,血雨染红了整个乌戈大地。

    闻着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楚歌有些作呕的反胃,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想起了姜曼,听说她那里有百年檀香,可以冲淡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雨沉浮,楚歌往姜曼的住所走去,发现姜曼的房门并未关闭,遂敲了下半开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一阵幽雾清香扑鼻,楚歌刚跨入房门就闻到阵阵的青雾檀香,令人奇怪的是,姜曼的房中推满了稻禾扎成的柳条稻草人和纸扎的春寒木纸人。

    吞海一脉的葛覃也在姜曼房中,两人正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姜曼在给稻草人穿着花衫青裙,把一个个稻草人打扮成黄花闺女般的靓丽模样。葛覃正在扎着春寒木纸人,扎完后,又给每个扎完的纸人涂着各种诡异的颜色,顺便还在纸人的头顶插上一支写满复杂经文的春寒木,很是奇怪。

    此时是仲春时节,也不知姜曼从哪里弄来的稻草人,还有春寒木。

    “你们在做什么?”楚歌看着两个人这般忙碌,有些好奇地问道。

    “编阴人,画鬼物。”淡淡地回了一句,葛覃目光阴寒,头也不抬一下,继续鼓捣着手里的纸人。

    “心羽兄弟来了,快,快坐。我们在为开黄泉生门作准备呢。十日后你便知道了,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祝融十三脉的厉害。”看到楚歌来找自己,姜曼成熟的甲字脸上露出阵阵温人暖意,给楚歌搬来了一张木凳。

    安排楚歌坐下后,火轮玉唇微启,姜曼满脸笑意地问道:“不知道心羽弟弟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楚歌心中一暖,轻轻一笑,对姜曼他倒很是客气:“近日这血雨绵绵,乌戈山上血腥味过于刺鼻,听闻姜曼姐这里有百年檀香可以遮盖空气中的血腥味,遂来姐姐这里讨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