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夜替他回答,“平时的民事案件还好说,这种刑事类数据推算出来的分析只能作为参考,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说起这个。”江易厌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摔痛的地方,疼得直抽吸冷气。

    他挠了挠脑袋,“关于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的这一点…你们就没有想到什么?”

    江小夜细细想了半天,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

    “是偷袭。”

    苏萤突然开口,顿了顿,又看着沉默盯向自己的鉴定组长等人,重复道。

    “从尸检报告上看,袭击,扼杀,埋尸…尸骨所有的致命伤都来自后方,说明凶手在行凶全程都是尾随被害者的状态。

    这是一场预谋杀人。”

    ——

    离开检测站的时候,深夜的风已经冷得不像话。

    江小夜归队,沈雷和江易厌想要尽早得知DNA比对的消息,干脆就住在了这里。苏萤简单处理完了手里剩下的工作,刚刚推开大门出去,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浑身一个哆嗦。

    她浑噩忙碌几天的脑海被风吹得清醒,怔怔地站在检测站外裹紧了制服大衣,低头去看高高的阶梯下方。

    硐山的警报还未接触,晦暗一片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只有风夹杂着经久不息的警笛声在呼啸呜咽。

    从这里看不到星星,一盏盏长颈的路灯在风中零落晃着,红色的镭射扫描器从城市上空来回扫射,荡过层层叠叠看不见尽头的钢筋高楼。

    她裹紧大衣,没有精力和时间再继续看下去。

    风又起了。

    苏萤探着头在阶梯上等了片刻,见检测站这里打不到车,于是只得下了台阶,打算往最近的地铁站试试运气。

    不过看这快十二点的时间…就算是深夜线也够呛。她一遍遍地往手里哈着热气,郁闷地扫视着街边早早关门的各大便利店。

    别说茶点奶茶店了,硐山区现在的情况,就连一个餐馆都找不到。

    …早知道就在黑川硐老板娘那里买点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