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恨不能甩自己一巴掌。

    这些天他在墨刃面前都快要到如履薄冰的地步,一句重话不敢说,佯怒两句还要倒回来哄,生怕再出伤人之语。

    哪想到最后吓着阿刃的,却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封赏之言……

    “阿刃你……你听孤解释!”楚言磕磕绊绊地辩白,再次俯身去扶墨刃。夜寒街冷,人这么跪着太受罪了。

    “孤答应过你,一辈子疼你;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依着你,你不记得了?”

    “孤方才那么说只是……只是想给你更好的,你过的越好孤才欢喜,岂会是要赶你走?孤又哪里舍得赶你走!?”

    墨刃只是摇头,不仅摇头,他居然还往后缩着不肯起身——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反而被激出了某种破罐子破摔的胆大来了。

    于是侍卫忍着心虚一不做二不休,扯着殿主的衣袖开始得寸进尺:“那主……主上能一直留阿刃在身边服侍么?”

    “留留留……”楚言只好顺着应,其实心头都在滴血。他白日里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还思量着往后怎么尽量让阿刃不要涉险……得,这下不必想了。

    黑衣侍卫抿了抿唇,竟飞速地抬眼瞥了一下楚言,小声地道:“可主上这些日子都不要属下服侍,若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阿刃可以去学的。”

    楚言一愣。

    这……

    他忽然有一种被阿刃讹上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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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主掩唇一咳:“你……你想怎么样?”

    墨刃顿了顿,他本想习惯性地回一句“属下不敢”,又觉得已经到这个份儿上再这么说实在太过无赖。

    他便试探着道:“主上可以让阿刃多做些事么?”

    “……”

    “属下知晓主上怜惜,可是如今阿刃已经很好,再多的……”

    墨刃说着说着,眼见楚言脸色不对了,连忙小声补了一句,“属下一时有些……难适应。”

    就这还稍微算句人话,楚言挑起眉,压下差点就又要冒头的火气,耐心问:“你说说,什么算是很好……你先起来答话,要孤说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