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要是这么简单就实现,那还努力个什么劲儿,天天在家吃斋念佛不就行了,都是心里安慰心理暗示罢了。

    “你写的什么?”董柏寒好奇地凑过来,翘起脚尖,把下巴搭在楚归航的肩膀上问。

    “没,你写的啥?”

    “不给你看。”

    说完董柏寒转身把牌子挂到了树枝上,他连梯|子都不愿意爬,就挂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楚归航摇头,若他是神仙,绝对不会看一眼。

    楚归航眼神好使,他抬头就看见了上面的字:

    希望我们俩在一个大学!

    落款是两人姓氏首字母,不用神仙,楚归航现在就能给董柏寒结果——不可能。

    要不是昨天跟老爸吵架,他都不知道藏不住事儿的董柏寒,能憋这么长时间。若说非董柏寒不可也不是,对董柏寒的感情其实没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的地步,他一直都知道。

    一切都是正好。

    正好他喜欢男的,正好董柏寒不喜欢女的,正好他俩的秘密被对方撞见。

    一阵风吹过,杏树沙沙作响,楚归航走过去才发现,地上落了不少牌子,许是前几日狂风暴雨的杰作。

    这寺里的和尚也真是懒,面子工程都不愿做,不过,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让前来祈福的人知道什么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看到上面的内容,楚归航更是不屑。

    其实今天不算他生日,他从小到大只过阴历生日,董柏寒自告奋勇,他没有驳了人家的好意,索性默认了。

    “航哥,你过了今天也十八岁了,成人了。”董柏寒说完不好意思转过身,双手紧紧握着书包,里面的东西是他前几天在网上买的,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好不好用不知道,总之是最贵的,在他眼里好的就是贵的,最贵的自然是最好的。

    楚归航从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时候就查过,知道是一回儿事儿,实践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一点都不想,要是没有过一辈子的打算,他不会做这种不负责任或者逞一时之快的事情。

    “寒寒,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董柏寒转过身抬头看着楚归航,心里发虚,他有点害怕一本正经的楚归航,每次看到楚归航正经脸的时候,就会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那个血腥的场景,他胃里翻江倒海,有点想吐。

    “你妈都跟我爸说了。”

    董柏寒肩膀一僵,说他胆子小也好,说他是懦夫也罢,他没有楚归航的魄力,他不敢跟家里出柜。虽然他妈妈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敢说,说与不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他只想做一只沉默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