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回头望去,根本看不到这孩子在哪里。 顿了顿,这家伙从雪里一跳而起刚好和明歌的目光对上,大眼对小眼的,小家伙懵了懵之后又摔进雪中不见了踪影…… 还是个凡人而已,等滚下山,也都冻死了,明歌提起南湘子的小胳膊直接把人夹在她的腋下,走了几步就到了山脚这才把人放下。 顺便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驱出。 太阳暖暖的罩在身上,南湘子打了个喷嚏,立刻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他高兴的仰头,“谢谢师父。” 可师父的脸上冷冷的,让他双腿一抖,就想跪下。 幸好师父在这时候说了声走了,他这才又跟上了师父的脚步,心底喜滋滋的想着,师父虽然有点冷,可对他却很好。 明歌带着南湘子先是去了人事厅里让人给南湘子领了一套衣物,报备了一声。 然后才去了掌门那里。 这一圈子转下来,整个昆仑派都知道冰雪峰峰主玉明歌收了个入门徒弟,而这个徒弟竟然还不是冰灵根,只是普通的三灵根而已,简直好命到死啊,大家对南湘子那个羡慕嫉妒恨。 宿主所住的冰雪峰顾名思义,整个山峰都是漫天的冰雪,地上的雪平日里都可以埋了人,不过冰雪峰的雪受明歌控制,在上山的时候,因为她的故意为之,雪只有两尺厚。 明歌自己倒是踏雪无痕,可身后的南湘子却是一踩就下陷,不过就算如此,可比下山时候强了很多,这屁孩一直没喊冷,爬摸打滚着紧紧跟在明歌身后。 明歌听着他冻的牙齿都在打颤,想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忍者神龟这么份心力,怪不得以后会憋成个大变/态。 这会子因为宿主的事,明歌是怎么看怎么🔯🄋🟍觉着这孩子处处都是心机,处处都有问题。 重新回到冰雪峰,南湘子虽然冻的瑟瑟发抖,却一声都不吭。 到了山顶,进了院子,院子里总算没了雪,身后的娃子扑通的一声,明歌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这娃子是倒在了地上。 浑身被冻的又是冰渣子又是雪裹着,七岁的孩子,能支撑到山顶,已经是很不错了。 明歌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南湘子,她径自回到了自己的石室里合目修炼。 等她修炼了一周天,发觉天已经黑了,南湘子并不在院子里,明歌神识一扫,发觉这孩子在门外那几棵梅树下,正摘了盛开的梅花在啃。 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还是个小娃子,没有辟谷,必须要吃东西。 明歌灵气一扫,将人卷进了院子中,她自己也瞬间站到了院子里。 “食堂是在灵妙峰,每日三次开饭的时间,为师已经辟谷不需要吃饭,你每日里可自己下山去食堂用饭。” 虽然明歌辟谷丹很多,不过她并没有要扔给眼前人的意思,顿了顿又说,“你在人事厅领的物件里有一块玉简,玉简里记载着修仙的入门功法以及门派里各峰简介,等你学了入门功法可引气入体,便告诉为师。” 南湘子呐呐着应了是,立刻就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了玉简,“师父,是这个吗?我该,该怎么去看里面的东西?” “将你的血滴一滴在上面,然后将玉简贴在你的额头集中神识去感应。” 南湘子的肚子在明歌这说话的时候已经咕噜噜的叫了好多次,明歌虽然没拿正眼去瞟南湘子,可眼前这瘦巴巴的小孩子,浑身脏兮兮的,估计是因为饿的缘故,背微微弯曲,腰上的腰带更是被他紧紧的缠了几圈缠在肚子上。 明歌就是再想一巴掌拍死他,这会也说不出什么找茬的话,好在她就算不说话,整个人身上冷气直冒,也给人一种要找茬的感觉。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的将一颗辟谷丹扔给了南湘子,“明天开始,你自己下山去食堂吃饭。” 冰雪峰每日风雪肆虐,南湘子每天上山下山的,也等于是在锻炼他的筋骨。 明歌嘱咐完毕后,生怕自己忍不住把这家伙带到温泉处洗刷一遍。所以不等南湘子回话,她已经转身朝自己的石室里走去,“隔壁的院子有好几处空房,你自己可找个地方去住。” 冰雪峰的山顶有很多院子,这还是宿主父母当年想着让自家女儿多收徒弟,所以专门帮宿主盖了这么多的院落,然而除了宿主,这些屋子都是空落落的没人居住。 南湘子一听可以自己选房间,他吃了辟谷丹也不饿了,高兴的朝明歌的背影磕了头,找了离明歌最近的那处院子住了下。 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又好多伤,屋子里那么干净,简直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住处,所以他进去了一下又退出来,脱了衣服在雪地里打滚将他自己身子擦洗的干干净净,这才哆嗦着从包裹里拿出昆仑派发给他的新衣服穿上。 明歌的神识可以将整个冰雪峰罩住,南湘子的所作所为自然逃不脱她🍬🋈🗗的眼睛,看到脱了衣服光溜溜的南湘子身上那些个密密麻麻的伤疤,她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家伙吃点苦挺好,可又一想,南湘子身上有伤,又在雪地里滚一圈,以后伤口发炎又是个麻烦。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想了想便被她压了下去,受点苦就受点苦呗,宿主受了那么🈂🞳多的苦,这冰雪峰更是在日后被南湘子一怒之下夷为平地,如今南湘子不过是吃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不过明歌还真是猜对了,南湘子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进了屋子里开始照着玉简上的入门法子开始修炼。 他倒是挺刻苦,受了这么多的苦,没想着大睡一觉,反而开始努力修炼,只是刚修炼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发烧了。 明歌早上没见他来请安,神识一扫就能看到他在屋子里的木床上哼哼唧唧翻滚的可怜样。 发烧了的南湘子大概是太热了,摇摇晃晃着出了屋子,直接在雪地里滚了一圈,这下好,身体不再烫的受不了,而是冷的受不了,他蜷缩在床上冷的打颤,也不敢去搅扰明歌,只把他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