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江夫人从儿子的房间出来，对站在院子里的聂映雪道：“映雪，你先走吧。”
聂映雪盯着她的眼睛，“大人，人类生老病死实属平常，您的子民不止他一个，钟阳山周围几百里的地面上都是您的子民。”
“李暮颜既然躲起来不再挑起事端，我暂且先放过她。人和妖眼下相安无事，不是吗？”
聂映雪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指环，眸中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他走近一步，轻声问道：“大人，您难道忘了这十几年来在地海寒渊中所受的苦了吗？”
江夫人面上掠过一丝惶然。
“冷彻骨的尖冰将身体穿的千疮百孔的滋味儿好受么？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漩涡，即便睁着眼睛，一星点的亮光也看不到，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永远的寂静，就好像自己被彻底的遗忘了，永无翻身之地……大人，您还想再体会一次么？”他不忍的摇摇头，笑意中夹杂着几分伤感。
江夫人走到石凳前坐下来，以手支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西王母赴天庭盛宴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聂映雪走到她面前，反问：“那又如何？这次就不会有人去西王母面前告发么？”
“上次的告发者是谁？”
“并未查到。”
“这次我回到钟阳山，只见过你和柳煜，众妖只闻风声未见我人，想来不会有事的，过些日子我自会离开。”
“大人太小瞧李暮颜了，她统领妖魔甚多，眼线无孔不入，兴许，她已经知道您在这儿了。”
“无妨。映雪，这些年你没少出力，如今我回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大人，为了两个凡人值得吗？您为何还要错下去？！”他眼睛微微眯起，摩挲玉指环的手用力了些，好看的眉宇藏着戾气，不甘心的道：“您为何会对一个仅仅见过两面的男人动情？！”
“映雪，你不懂情爱是什么。”
“不！我懂！我什么都懂！是你自以为我不懂！”回想起这十几年来自己做的一些事，百般滋味儿涌上心头，情与爱，得与失，历历在目，他敛去怒意，微微抬起下颚，笑了笑，“是大人你不懂而已。人间男子满口仁义道德，常说娶妻娶贤，心底却十分注重皮相，虚伪至极，若大人相貌丑陋，容颜衰老，试问江成周还会喜欢你吗？”
江夫人垂眸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聂映雪弯腰看着她的脸：“他不会。大人心思简单，并未经历凡人种种阴暗复杂的事，不知人心丑恶。大人何必自甘堕落与凡人为伍？早知您如此执迷不悟，还来找他们，我当初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们杀了！”
江夫人抬头与他对上视线。
聂映雪心中一凛，只觉得那眼神儿中含的是不怒而威，是隐忍不发，还有深深地怀疑与冷意。
聂映雪盯着她的眼睛，“大人，人类生老病死实属平常，您的子民不止他一个，钟阳山周围几百里的地面上都是您的子民。”
“李暮颜既然躲起来不再挑起事端，我暂且先放过她。人和妖眼下相安无事，不是吗？”
聂映雪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指环，眸中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他走近一步，轻声问道：“大人，您难道忘了这十几年来在地海寒渊中所受的苦了吗？”
江夫人面上掠过一丝惶然。
“冷彻骨的尖冰将身体穿的千疮百孔的滋味儿好受么？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漩涡，即便睁着眼睛，一星点的亮光也看不到，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永远的寂静，就好像自己被彻底的遗忘了，永无翻身之地……大人，您还想再体会一次么？”他不忍的摇摇头，笑意中夹杂着几分伤感。
江夫人走到石凳前坐下来，以手支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西王母赴天庭盛宴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聂映雪走到她面前，反问：“那又如何？这次就不会有人去西王母面前告发么？”
“上次的告发者是谁？”
“并未查到。”
“这次我回到钟阳山，只见过你和柳煜，众妖只闻风声未见我人，想来不会有事的，过些日子我自会离开。”
“大人太小瞧李暮颜了，她统领妖魔甚多，眼线无孔不入，兴许，她已经知道您在这儿了。”
“无妨。映雪，这些年你没少出力，如今我回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大人，为了两个凡人值得吗？您为何还要错下去？！”他眼睛微微眯起，摩挲玉指环的手用力了些，好看的眉宇藏着戾气，不甘心的道：“您为何会对一个仅仅见过两面的男人动情？！”
“映雪，你不懂情爱是什么。”
“不！我懂！我什么都懂！是你自以为我不懂！”回想起这十几年来自己做的一些事，百般滋味儿涌上心头，情与爱，得与失，历历在目，他敛去怒意，微微抬起下颚，笑了笑，“是大人你不懂而已。人间男子满口仁义道德，常说娶妻娶贤，心底却十分注重皮相，虚伪至极，若大人相貌丑陋，容颜衰老，试问江成周还会喜欢你吗？”
江夫人垂眸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聂映雪弯腰看着她的脸：“他不会。大人心思简单，并未经历凡人种种阴暗复杂的事，不知人心丑恶。大人何必自甘堕落与凡人为伍？早知您如此执迷不悟，还来找他们，我当初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们杀了！”
江夫人抬头与他对上视线。
聂映雪心中一凛，只觉得那眼神儿中含的是不怒而威，是隐忍不发，还有深深地怀疑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