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贤这段日子过的很不痛快,堂堂一个榆陵城城主,本来该是榆陵城的天,眼下却过的如此郁闷,一切皆因这个江湖大会引来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刑部尚书殷鸿儒。

    虽然殷鸿儒到这不过两三天,但却早在一个月之前便派了何凡这个手下来到榆陵,别看何凡只是个小小的捕头,但有殷鸿儒这层关系叶维贤也不敢怠慢,只能将其视为平级,但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我都敬你一尺了,你就是不敬我一丈也总不能再拂我的脸面了吧?但这个何捕头还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任叶维贤如何给何凡面子,何凡都一概不领情,时常对叶维贤冷嘲热讽,还插手榆陵城的内部事务,令叶维贤对其极为不爽,不止一次想要教训这个不懂规矩还给脸不要脸的家伙,但只因他背后的靠山是殷鸿儒,叶维贤每次也就只有想想,丝毫不敢付诸行动。

    叶维贤本以为何凡好歹算是京城的官,深知官场的规矩,可是现在看来何凡就是一条只会听殷鸿儒话的疯狗,殷鸿儒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有丝毫顾忌,这样一来叶维贤就有很多事都不方便起来,本来他想忍忍也就过去了,待殷鸿儒到了也就没他嚣张的份了,然而却没想到殷鸿儒更过分,来这里两天也根本没见他一面,本来叶维贤想通过何凡主动拜访殷鸿儒,然而又被拒绝,自己好歹也是榆陵城的城主,来到别人家里却不见主人,这是什么道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叶维贤心中已经对殷鸿儒颇有微词,你虽然是皇上的红人,但也终究不是皇上啊!视一位城主于无物,臭架子摆的实在是太大了!

    今日未时,吃过午饭的叶维贤此时坐在大厅中,心中盘算着还有多少日子江湖大会才会结束,殷鸿儒什么时候能离开榆陵城,自己的憋屈日子还要再过几天。

    此时,管家刘全走了进来,说起来这刘全并非是朝廷中人,而是叶维贤较为信任的心腹,只见刘全走上前来,一躬身,面色恭敬道:“老爷,陈家的人来了。”

    “嗯?”叶维贤神色一动,随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是。”刘全又一躬身,这才退下。

    不一会儿,刘全便带着一精瘦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刘全恭敬的一躬身,只听他说了一句“老爷,陈家的人给您带来了”便知趣的自行退下了。

    那黑衣男子见刘全离开,这才恭敬的行礼道:“小的陈三,见过城主大人。”

    叶维贤表情淡漠的说道:“本官不是说过这段日子不要轻易来这里吗?”

    陈三恭敬的回答道:“实在是发生了大事,堂主这才令小的赶快前来禀报城主大人。”

    “何事?”叶维贤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问道。

    “堂主让小的告诉城主大人。”说到这里陈三停顿一下,偷偷看了表情淡漠的叶维贤一眼,才继续道:“堂主让小的告诉城主大人,大人寄养在城北十六街的那棵铁檀,被人伤了!”

    “什么?!”叶维贤闻言大惊,手中的茶水也洒了一些在身上,叶维贤毫不在意,双眼迸发出精光,紧盯着陈三,冷冷道:“谁伤的?”

    陈三低下头,不敢面对叶维贤凌厉的眼神,此时他后背的衣物早已被冷汗浸湿,他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开道:“是……是被人用剑……”

    “本官问你是谁伤的!”叶维贤暴怒的打断了陈三的话,眼中有杀机浮现。

    陈三见状像被吓破了胆,带着哭腔回答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叶维贤又吼道:“你不知道?那陈傲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陈三似拨浪鼓一般使劲摇头,脸上鼻涕眼泪混成一处,道:“堂主也不知道,我们去巡视时铁檀就已经伤了。”

    “混账!”叶维贤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向陈三砸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没砸准,茶杯砸在陈三身前的地上,吓得他“啊”的一声。

    叶维贤继续吼道:“陈傲当初是怎么和本官保证的,养在你们那里绝对安全,这就是您们所说的绝对安全?嗯?居然连是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简直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