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溶溶怅然若失的望着前方,见着小侯爷赵星恒匆匆跑了来,是他帮忙寻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赵星恒见了她立马宽慰道,“妹妹勿急。”

    她急吗?

    她忽然反问起自己来?她到底是得了老太太的命才肯来此处候着他?还是她自己也是想来的?

    她明明知道,他根本不会有事。可是她的神色,为什么第一眼就让赵星恒看出自己着急呢?有些事情就算瞒的过自己,也瞒不过一个局外人。

    汗血宝马是西域进贡,又是陛下赐给沈惊澜的,必定是训练良好的马匹,中间不会出岔子。沈惊澜的骑术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就算再野性难驯的马,也断然不会从马上摔落。

    狐狸再年轻,他也是狐狸。这其中牵扯,可是苦肉计?还是什么?沈惊澜,他惯会算计人的。

    易溶溶理智起来,问,“可检查过了马匹?”

    赵星恒道,“出事时,林大人便让人查了,不曾有问题,原是平坦的路,也不知怎么竟摔下来了。”

    哦?原来他沈惊澜也会遇见意外?

    赵星恒又道,“也许是他这几日劳累过度,忽然身子不适才从马上摔下来。”

    马车总算到了门前,门前的小厮连忙上去迎接。

    沈惊澜被送回的时候,依旧是昏迷着。

    这是二十岁的沈惊澜,他依旧是生着那样好看,让春风都动容的模样,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抬走他,目中渐渐湿润起来,一滴泪仿佛凝住诏狱里的过往岁月。

    家中管家骂着跟去的小厮,“你们如何伺候二爷的?”

    张管事又问,“太医可到了?”

    丫鬟回禀,“太医早早的就候着了。”

    众人将沈惊澜抬回暮雪斋。

    踏进这院中,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易溶溶扶着老太太,松香连忙去搬了一张梨花椅,让老太太坐下。众人都焦虑不安的在门前候着。

    张太医连忙上去把脉,等张太医出来,“兴许是公子近来劳累辛苦,又受了风寒,导致头晕不适,这才堕马昏迷。”

    老太太赶紧问,“他何时能醒来?”

    张太医捋了捋胡子,“老臣开了这药方,约莫着三日便能醒来。”